左一右拥着,对视的瞬间也都各自都笑了。
“哎呀,你们是一家人,我是旁人,行,我走了。"巫月隐故作失落,假意起身离去。
姜致又跑去抱她,拦下她的动作,指了指柳闻和庄怀砚,又指了指她和自己,还指了指东瞿的方向:“巫前辈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巫月隐被她这乖巧模样逗得忍不住笑,轻轻揉着她的头。两个长辈就这样抱着两个小辈,饶是屋外寒冷,室内气氛温暖又和谐。“如今北厉这边的事已经解决了,东瞿那边也该换新天了。“柳闻笑道。如她所说,东瞿这边确实换新天了。
祁未极一死,宫内上下又重新清理了好几遍,不仅是清理东西,相关的人也被清理了,一番清洗之后,准备迎接它的新主人。当初从京城撤出的百姓和官员重新回到京城,一番布置和收拾之下,街上到处洋溢着喜气,铺红绸,挂彩饰,张灯结彩跟过年一样,甚至比过年还要喜庆隆重。
城东茶铺的伙计连声吆喝:“瞧一瞧看一看呐,太子殿下喝过的茶,整个东瞿仅此一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过路的人皆奇怪又疑惑地看。
什么时候茶铺还吆喝起来了?又不是卖新鲜玩意的,更不是挑着货筐的货郎。
有人哼声:“你这茶铺伙计胡谄什么?太子殿下这几日在宫里忙着处理事务呢,什么时候来喝茶了?”
这一开口,便有不少人附和。
殿下如今在宫里,忙着收拾祁未极那个假太子整出来的烂摊子,出来且不说会被宫人们前拥后簇,就算出宫来也不会到这茶铺上来喝茶,这茶多粗陋啊,怎么配得上殿下?
伙计哎了一声:“这位客官有所不知了吧,当初太子殿下从扬州调任京城,去刑部刑部司报到之前来我们茶铺喝过一碗茶,就是本店的招牌六安茶,当时梅娘子的馄饨铺还在旁边开着呢,不少人都看到的,我可没胡说。”这么一讲,倒是有人想起来了。
梅娘子啊。
就算梅念真已经不在京城了,但是她当年开的馄饨铺子生意火爆至极,至今有人想着那一碗馄饨味,有条件的甚至特意跑去山南东道忠州丰都县去吃,还被梅娘子以熟客的名义给了折扣。
当然,除了馄饨铺子,提起梅娘子,还有一件事也被记了起来。当时太子殿下检举刑部司贪腐,梅娘子也在其中。检举之前,太子殿下可是亲自来城东这边走访过的,不过那时她才来京城,没多少人认得,事后检举的事曝了出来,大家才知道她是扬州来的那位郑佐史郑大人,刑部司新上任的郑令史。
真要这么论起来,太子殿下确实有在这个茶铺喝过茶。见不少人转过弯来了,伙计嘿嘿笑着揽客:“太子殿下喝过的茶,大家伙不想尝尝吗?那可是太子殿下啊,殿下喝过的茶还能有假?全京城,哦不,全东瞿就只有我们一家茶铺有,假一赔十,童叟无欺!”伙计说得夸张,六安茶哪里没有?也不算什么上好的名茶,不过话里话外倒是抓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一-慕名,太子殿下既然在这家茶铺喝过茶,那总得尝一尝味道不是。
当下便有人迈步进了茶铺:“给我来一壶!”“我也要一壶,太子殿下喝过的茶我也想尝尝。”“我要两壶,让我亲戚朋友也来尝一尝,太子殿下喝过的准没错。”人们挤着喊着,茶铺瞬间就被坐满了。
伙计笑得合不拢嘴,一连声地应和,连忙煮茶沏茶。没过一会儿,又有一家酒楼有样学样,说是昔日太子殿下和梅娘子、陆待诏、杜侍御史、胡令史以及严令史在酒楼里吃过饭,凡是太子殿下点过的那几道菜,今日通通半价,并且送一份当日送给殿下她们的小菜。检举刑部司之后,太子殿下和梅娘子几人一起吃过饭,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也都知道。
听到这样说,人们又是一窝蜂去了酒楼,都表示要点太子殿下她们吃过的那几道菜。
类似的事一起头,别说是茶铺和酒楼了,杏花天胡同都被人引着参观了。用百姓的话来说,那可是太子殿下住过的地方,人杰地灵,可不得好好沾沾福气。
有需求就有商机,有口才好的人当即组织了起来,作为参观的引路人。彼时引路人带着一帮外地而来的商旅,认真地讲解:“来来来,这就是太子殿下在京城做官时住过的杏花天胡同,每逢四月,杏花天胡同里的杏花就会悉数绽放,景色宜人,杏花天胡同也因此而得名,看,前面左手边第七家就是太子殿下的小院。”
由于郑清容现在人已经在宫里了,杏花天胡同的这间小院如今没人住,而符彦也回到了侯府,两家院子就这样空了出来。不过空着归空着,没人前去碰,也没人能动,都还好好地留着,之前郑清容和符彦离开时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人们不住张望打量,都觉得新奇,太子殿下住过的地方,还真是不一样,空气都感觉更清新一些。
商旅之中不乏有了解一些情况的,起了头问:“我听说符小侯爷和杜侍御史也住在杏花天胡同,这是真的吗?”
太子殿下做官的时候和这两位没少往来,据说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引路人笑着应和:“这位客官问到点子上了,是真的,旁边打通了墙壁的那家就是符小侯爷的院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