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害,我想知道孟总管怎么看待这件事,觉得是什么人害的?为什么选在这个紧要关头?”他这一番话直接把孟平给架了起来,先是提及郑清容之前跟孟平当堂对峙,后面又重点落在郑清容是被害死这句话上,没有明说二者之间的关联,但是顺着想一想,是谁害的就很明显了。
周围人看向孟平的目光顿时变了,都觉得他嫌疑很大。孟平心里暗骂了一声。
这个杜近斋,真是个麻烦。
之前就是他在朝堂上说什么假的取代真的,引得朝臣们议论不休。现在还有意无意把火往他身上引,这不是成心的是什么?心里计算着他也不能留了,孟平面上赔笑道:“杜侍御史说请教可就折煞老虏了,老虏不过一个深宫虏才,哪里懂打仗的事?不过老虏倒是知道战场上元剑无眼,死人再正常不过了,武威侯此番率玄寅军迎击西凉,西凉人残暴不仁,杀人害人的事也不少,之前不就在东瞿地界进行过几次暗杀?武威侯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大家为她的逝去感到痛惜,老虏感同身受,并且也能理解,但是斯人已逝,无端猜测只会让人惶惶,杜侍御史可要慎言。”棺椁前的陆明阜一言不发忍了许久,听到他这话实在忍不了了,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突兀的声音打断。
“我西凉残暴不仁?孟总管当初跟我合作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我西凉?
这是西凉人?
西凉打进京城了?
惊惶之下,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等在不远处。发上缠珠,耳上坠环,不过只坠了一边,另一边是空着的,看上去有些不对称,观他耳上的痕迹,似乎之前也是一样坠环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只乘下一边了。
彼时他身边还带了一队人马,个个手持弯刀,气势汹汹,正是西凉人惯有的装束。
仇善横眉。
竞然是他,他怎么来了?
西凉进犯东瞿,他应该在陇右道那边才是,玄寅军此时也在庭州那边,他怎么避开重重守卫来到京城的?
“西凉左贤王?"符彦在中匀见过他,自然一眼认了出来。众人大惊失色。
西凉左贤王竞然到东瞿来了,那西凉铁骑是不是也兵临城下了?项天哈哈笑,并不意外在这里也有人能认出他,相反,他很享受有人能认出他的这种快感。
他的封号和名字就该传遍天下,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扬手甩着手里的红色发带,他道:“孟总管,郑清容我帮你杀了,可别忘了事先合作时承诺过的好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赔上许多人手才把她给弄死的,你得好好感谢我,不然可对不起我这一番筹划。”他安排在庐城里的人一个都没剩下,杀郑清容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他得多讨一些好处才是。
他话里并不遮掩,听的人眉头直皱。
又是合作这个词,他一来就说了两句话,每一次都提到了合作,还是跟孟平说的。
也就是说,他跟孟平有合作,孟平跟他有勾连。想明白这一点,在场的人都纷纷把目光落到孟平身上。原来勾结外敌的不是旁人,而是孟平这个太监。难怪他要杀武威侯,武威侯肯定是查到了什么,知道了他勾结外敌的事才会被他灭囗。
孟平没想到项天会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破,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合作?咱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知道这几日项天会到京城来讨要杀了郑清容的好处,也特意给他留了后门,只是没想到他这一来就把事情给捅破了,还是当着这么多官员和百姓的面。他想做什么?
把他牵扯进去,到时候谁来给他好处?堂堂西凉左贤王有那么蠢吗?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不是你让我杀了郑清容的吗?瞧,这发带就是从郑清容身上抓下来的,怕你不认账我还特意带了来,怎么,现在人我也杀了,事也帮你做了,你还矢口否认?"项天装傻充愣,举着红发带道。
看到熟悉的发带,符彦双眼通红:“是你杀了她,卑鄙,我要杀了你。”说着,他人已经抄起弓箭奔了出去,几乎是话音刚落,箭已经离弦而出。他来的时候就在院子里学着之前那样练习左手拉弓,乍然听到郑清容的棺椁到京城了,便把弓箭都抛给了侍卫,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他来,侍卫们自然也得跟着来,还是抱着他的弓箭一道来的。此刻他从侍卫手中取过箭,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恨意上头,只想为郑清容报仇雪恨。
自家小侯爷追了去,怕他出什么事,侍卫们也不敢懈怠,拔出剑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追了上去,气氛焦灼,剑拔弩张。听到是左贤王杀了郑清容,仇善也想跟上去宰了他偿命,只是他受了交代,要看顾好屠昭和慎舒,这一犹豫,便没能追上去。项天似乎只是来说几句话,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避开符彦那支箭便带着人打马走了。
不过他是走了,孟平却成为了众矢之的。
“好你个姓孟的,竟然敢勾结西凉,残害武威侯。”“武威侯是被你害死的,你哪里来的胆子到她跟前来?”“怪不得武威侯前脚还在京城和你对峙,后脚就在陇右道庭州被西凉所杀,原来是你在勾结西凉。”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涌上来几乎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