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娘娘休息的。"他道。等柳问来了,认定了太子,这件事也就算尘埃落定了。郑清容若因被当做替身不忿,他亲自向她请罪,本就是他们瞒着她在前,她气愤也是应该的。
他开口了,其余官员也纷纷附和。
侯微心下松了一口气。
宰雁玉和柳问交情不浅,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拼死从火海中带出郑清容,只要柳问一来,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郑清容才是太子,祁未极是冒牌货。听到要请柳问来,他的党派有意无意看向他,想知道到底行不行?他们跟着他做事,可都一直都把郑清容当做太子的,现在冒出来一个祁未极也自称太子,荀科还要请柳问来辨认,这看上去也不像是假的。侯微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表示胜券在握。党派们将信将疑,但心里到底没有先前那般慌乱了。天知道荀科和孟平跳出来说祁未极是太子的时候他们有多惊疑不定。这就像是一直以来奉为圭臬的圣人言突然被另一帮人推翻了,指着圣人言说这是错的,他们说的才是对的,完全天翻地覆。现在看侯微如此镇定,也相当于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只盼着娘娘能快些前来指认太子是谁,好结束这场闹剧。
面对众臣请见,祁未极依旧笑得从容,转头对孟平吩咐道:“去请娘娘来。”
他倒是没有直呼母后,只唤娘娘,在这么多人都要求请柳问来指认的情况下,他还是知进退的,没有让人觉得他言行不妥。孟平想要亲自前去,郑清容扬声叫住他:“孟总管别着急走,我还有别的事要跟孟总管讨个明白。”
祁未极倒也顺着她,对孟平道:“看来郑大人还有疑,你便留下来解惑好了,让旁人去请。”
孟平应是,自己在原地没动,另外差了几个人去请柳问。郑清容看了看祁未极,又看了看他,总觉得这二人之间怪怪的。祁未极到底知不知道她和他都不是柳问所生?师傅说过,孟平知晓柳问没有生过孩子的事,既然他知道,必然不会让柳问前来指认的,柳问和师傅关系匪浅,她的指认只会偏向自己,这对他们不利,肯定会动手脚的。
而她的目的也不是让柳问前来指认,只是想试探柳问和师傅那边怎么样了。孟平先前一直不提柳问还活着的事,她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后面引导他说出柳问在坤宁宫,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所以她只泛泛地起个头,让官员们顺势提出见柳问。孟平为了咬死祁未极就是太子,肯定会有所动作的,只要有动作,就有机会,而她叫住他,不让他前去,也是要为这个机会加码。但祁未极知不知道他的太子身份是假她就不清楚了。他要是知道,为什么还会让人去请柳问?
但他要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感觉他别有所图?从她质疑开始,他好像都没有开口维护过孟平,反倒是一次又一次把孟平推到她跟前来,故意让她跟孟平对上。
孟平把他养大成人,还推他上位,他这样的作为实在不符合常理。郑清容若有所思。
她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多,只有传召她进宫那几次和他说过话,但也并未深入,连朋友都算不上,不太清楚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从他方才在这紫辰殿内说的那些话来看,他也是个不简单的。他不怎么说话,都是孟平替他说,但是只要他说了,哪怕一两句话都能扭转局势,把不利的局面变成对他有利的。
到底还是有些厉害的,要不然也不会隐藏这么久。察觉她的视线,祁未极对她微微一笑,端的依旧是淡定之态:“孟总管就在这儿,郑大人有疑可再询。”
郑清容挑了挑眉。
面对身份的质疑还能有这样的好脾气,她要是不知真相的官员,都快觉得他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太子了,一言一行简直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如她所想,郑清容也确实听到殿内有部分官员点头称赞他的抛开真假太子不谈,他这样的态度放到人前也是值得被人赞扬的,更何况他还敢让柳问前来指认,这般无惧无畏坦然自若,官员们对他的身份只会更肯定不过到底是不是真无惧无畏,还是有别的图谋,她此番试一试就知道了。视线转向孟平,郑清容继续道:“回到适才那个没说完的话题,孟总管的意思是,杀素心和茅园新,让逃犯炸堤坝的人虽然是你,但却是听姜立的命令行事,是姜立让做的,照孟总管这么说,当日在宝光寺祈福,西凉前来刺杀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也是姜立的意思了?之后我去中匀送画,半路遇到西凉偷袭拖延时间,也是姜立的安排?前不久北厉四王子悄无声息来到京城,还是姜立的手笔?这都和西凉北厉扯上关系了,官员们也不由得重视起来。倘若先前杀人炸堤坝让他们有所怀疑殿下的身份,那么现在他们不得不为此警醒。
中匀的皇太子贺齐修可就是因为勾结西凉才导致中匀政变国乱的,东瞿要是也和西凉北厉有所勾连,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有前车之鉴呐。孟平越看郑清容心里杀意越浓,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活到今日。从一开始的狸猫换太子开始质疑,现在质疑到勾结西凉北厉身上,每一次她开口都像是有目的一样。
引着他说出柳问还活着不够,还要让他承认勾结之事,真是个麻烦。“既然郑大人都猜到了,又何须来问老虏?西凉在宝光寺刺杀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