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抄家灭族,没必要做这种事吧?”
也有抽丝剥茧的:“昨天我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告百姓书,能在一夜之间弄出来这么多,做这件事的人来头肯定不小,只有大人物才有这个能力,太子殿下的来历够大了吧,那可是先帝临终前指定的继承人,是先皇遗孤。”此话一出,周围人顿时倒吸一口气。
如果太子殿下真的还在,那当今陛下这皇位来路可不正呐。太子殿下是先皇指定的东瞿继承人,当年太子和皇后意外薨逝,这才轮到如今的陛下继承皇位。
但如果那场天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这个受益者是谁就很明显了。思及此,人们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到告百姓书上面的“窃国”二字。这些年坊间就一直传闻先皇后和太子殿下是被人害死的,更有传言说是太子尚在人世,不过因为谁也没有证据,这便只能是传言。现在数不尽的告百姓书在京城出现,这貌似不只是传言。不仅百姓们为此乱了,上朝的官员们也乱了。本来和往常一样早起上朝来着,结果刚起来就听到底下人捡着告百姓书窃窃私语。
一开始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勒令底下人不许胡说,可这一路走来,满大街都是姜立窃国,太子尚在的告百姓书,这就值得注意了。官员们心里没底,遇到一起上朝的同僚不由得七嘴八舌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这些告百姓书是怎么突然大规模出现在京城的,更没人知道上面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荀科缓步走来,不少官员都围上去,想要听听他对这些告百姓书的看法。如今崔尧崔令公倒了,郑清容郑尚书令还没正式受封,他这个做了十多年的侍中就很有说话分量了。
而且当初他可是因为受了先皇后提拔才坐到门下省侍中的位置上,先皇后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先皇后所生的太子可能还活着,他的态度就更重要了。郑清容扫了荀科那边一眼,这事他肯定有参与。她才让公凌柳把她升任宰相的日子报上去,转头京城就出现了这些告百姓书,可不就是比这她的行动来的吗?
就像先前那路人说的,想要在一夜之间把这许多告百姓书洒到京城每个角落,肯定是大有来头的人做的。
荀科这个相爷可不就大有来头吗?孟平他们不好出宫,他这边可就好操作了。
面对官员们的询问,荀科并没有给出自己的看法,只说先上朝。闹了这么一段时间,也该到上早朝的时候了。他闭口不谈,官员们也不好再问,压下心里的猜测,鱼贯进入宫门。城门郎魏净不受影响,和往常一样开启宫门,目送文武百官进宫,不过相比之前,这一次他的视线在郑清容身上多落了一会儿,看归看,倒也没有开口唤她。
只是这一次的早朝并没有开起来,官员们都到了紫辰殿,各自站好了队列,姜立那边却让人来传话,说是身体不适,今日早朝暂缓,有事明日望朝再议这一暂缓上朝,无疑更给人想象空间。
官员们心里原本还有些不怎么相信的,现在更加倾向于告百姓书里的内容了。
究竞是身体不适?还是心虚无颜面对百官,朝臣心里都有杆秤。陆明阜和侯微对视一眼,他们并没有把殿下的身份公布出去,这是谁的手笔?
荀科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以宰相的身份,不慌不忙让百官都各自去部门做事,尤其嘱咐明日封任宰相也好,武举也罢,照常进行。朝虽然不上了,但事还是要做的不是吗?
他是宰相,皇帝不在,满朝就他最大,官员们自然得听他的。是以他都发话了,官员们便施礼应是。
告百姓书上面的内容没有弄清楚之前,确实还要继续做事的,到头来要是个乌龙他们不至于得罪天子,而太子殿下回来正朝纲他们也能继续当官,两边者都不得罪。
就是不得不感叹郑清容这运气实在是差了些,上次升任兵部尚书遇到崔尧诬告她和南疆公主有染,这次升任宰相又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司天监公凌柳是怎么看日子的?怎么每回都要出些乱子才好?还是说因为她郑清容前面仕途太过顺畅了,做什么成什么,一路过关斩将连升多级,老天看不过,才故意这样折腾她。就像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太优秀太突出,老天盯上她很正常。
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或许临了发生这些事是考验她、锤炼她的意思?
官员们这么想着,看向郑清容的眼神难免带了一丝怜悯。她从扬州来,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搅进过中匀政变国乱,遇到过逃犯炸堤坝,更别说参与过南疆战事,几次死里逃生,眼看着好不容易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出这些幺蛾子,实在可叹。
郑清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叹的。
不过是人为操纵的罢了,天知地知她知荀科他们也知,哪有什么考验不考验的?不过风必摧之倒是有这个意思在。
她这个替身到现在对祁未极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太出挑反而会招来祸患,之前让逃犯炸鱼嘴堤坝不就是例子吗?先前她只当是荀科为了让她尽快回京才让逃犯来蜀县,后面知道了他背后还有祁未极和孟平,孟平又给了逃犯炸药,这才想到更深层次的用意。鱼嘴堤坝的建成不仅治理了当地水患,还让蜀县百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