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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道扬州冯家子(3 / 4)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等到水流恢复平静,二人双双浮出水面。

“如何?“郑清容带着庄若虚游到岸边,第一时间询问他的情况。庄若虚靠在她肩头,呛了一口水,但好在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浑身都在不可控地轻微颤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我没……没事,就是……有些冷,大人怎么样?”

他本就畏寒,即使会凫水,但并不宜在水里多待,更别说方才水里有一段极为寒凉,他现在只觉得骨头缝都好似被冰塞满了一样,即使在六月的天里也流得不行。

“我也没事。"郑清容握了握他的手,确实很冰凉,比以往的所有时候都要凉上许多,当下给他灌了一些内力进去。

有了内力加持,庄若虚缓过来不少,但脸色苍白如纸,又开始咳了起来,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真的没事吗?为什么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那不是他的,在水下的时候他被她护得很好,除了呛水之外并没有别的损伤。

她是不是受伤了?

郑清容瞧着他的情况实在不太乐观,便打算找个地方生火给他烤一烤。此时天已经黑了,不过不像在毫无人烟的应望谷那样,这里能见到灯火,能闻到饭菜飘香,还能听见人群操练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她们这边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另一边的人,操练的声音停了下来,脚步声起,有人拿着长枪过来,指着她们二人喝问。“什么人?”

郑清容不动声色将庄若虚护在身后,真真假假说了一通:“无意误闯,实在对不住,是这样的,我和表弟出来祭祖,只是迷了路又不慎落水,水里有暗流,把我们卷到了这里,我表弟身子弱,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表弟换身衣服。”

她现在觉得庄若虚祭祖的这个借口确实不错,哪儿都能用。没等眼前拿着长枪的人说话,那边又有人唤了一句:“怎么回事?为何停下操练了?”

拿着长枪的人立马呼喝:“将军,有人落水冲到我们这里来了。”将军?

郑清容不解。

她们东瞿有将军在山南东道这边坐镇吗?在朝为官这么久,她怎么不知道?虽然她不清楚现在身处何处,但方才在水里的那段时间,算上水的速度,还不足以她们出山南东道。

这位被称作将军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脚步声乱乱,这次来的人更多,把她和庄若虚团团围了起来。郑清容发现他们围人也不是乱围,有站位有节奏,进可攻退可守,很像是军中会用的阵型。

方才听到问为什么不操练了,是那个叫将军的人训练的吗?在提灯的照亮下,郑清容看清了为首的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浓眉大眼步伐沉重,看得出很有功底。

庄若虚抬眼看了汉子一眼,微微一怔。

竞然是他。

在汉子的旁边,有个清秀一些的年轻人,在这么多人里,郑清容不偏不倚正好认识这一个,因为对方不是别人,是负责本次贡品押运的台涛。之前询问贡品被劫之事时,她见过台涛的画像,和这个年轻人一模一样,确认无疑。

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他,看来她们误打误撞进来了,没有通过那个山岩洞口,而是从水路走的。

记得梅念真说过台涛遇到不平之事会仗义出手,郑清容有意无意露出自己受了伤的右肩:“诸位好汉莫伤我们,我们不是坏人,我是淮南道扬州的冯家子,此次和表弟前来山南东道祭祖,半道了迷路,天黑没看清脚下落了水,一路被水流带到了这里,几位好汉若是愿意收留我和表弟一晚,待我们回到扬州,定当厚谢。”

为了把淮南道扬州人士的身份坐实,郑清容还特意带上了那边的口音,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不会错。

庄若虚配合地掩着唇咳了几声,声音颤颤,整个人看起来确实快命不久矣。果然,台涛看见她受了伤,又听到她这一番说辞,立即跟汉子道:“寇兄,不妨就让他们在这儿住一晚,我瞧着他表弟的情况不太好,这位冯小兄弟又受了伤,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会出人命,寇兄既然帮了寨子里这么多兄弟,不妨再帮两个。”

听到他说郑清容受了伤,庄若虚想要去查看她哪里受了伤,但是身体实在乏力得很,越动反而咳得越厉害。

郑清容以为他怕这些人对她们不利,一边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一边捕捉到台涛话语里的称呼。

寇?本朝貌似没有姓寇的将军。

这位所谓的寇兄是台涛那位不能说的朋友吗?“可是我们寨子里的吃食仅够我们自己人用。"有人小声道。此话一出,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台涛叹道:“不过多两双筷子而已,吃不了多少,大不了吃完了我再想办法。”

那姓寇的汉子思忖了一会儿,见郑清容和庄若虚身上也没有什么武器,也就答应了:“那些都是涛贤弟带来的,涛贤弟有权决定给谁用,把他们带去吧。”台涛向他施礼,立即让人把她们二人送去寨子里安置。郑清容再三道谢,便带着庄若虚一起跟着走了。一边走一边看,借着夜里或明或暗的灯火,郑清容发现这个寨子的规模不小,粗略估计也有近千人。

近千人的粮食紧缺,确实不是个小问题,不怪他们会把主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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