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大剌剌往椅子上一瘫,捧着茶壶直接灌。
费逍礼数十分周到,他们一进客栈,吃的喝的都送了来。姜致和庄怀砚看到他们来了,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还好还好,郑清容赶来了,就知道她不会让她们失望的。这厢
费逍带着郑清容往逐鹿台而去,原本还担心心郑清容一路赶来疲惫不堪,会爬不动这逐鹿台,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跟个没事人一样,和她保持在一个速度这逐鹿台谓之天险,别说疲乏的人爬了,就算精力充沛的人来了也不一定能登顶。
费逍有意试探她深浅,便暗自提了速度。
然而无论她怎么变换速度和脚步大小,郑清容从始至终都跟在她旁边,和她保持一样的速度,一样的距离,过程就连气喘声都听不到。费逍心中有了几分底。
难怪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会谋划等她,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确实值得等一等。
“郑大人好生厉害,不怪公主和郡主苦等这许久。“"她道。这句厉害不仅是针对她登逐鹿台的表现,更是对她十二天赶到中匀的夸赞。若是她一个人赶来中匀那没什么,整个出使队伍都跟着她一起到了,足以见得她的本事。
一般来说,文官调动兵马不说容易被人使绊子,起码都是有些水土不服的。可她却能带着一众兵卫提前来到中匀,这不是有本事是什么?郑清容笑着应和:“将军英明神武,早有耳闻,今日有幸相识,才知百闻不如一见,适才将军号令之势,令人折服。”费逍道:“要不都说东瞿人很会说话,公主如此,郡主如此,郑大人亦如此。”
“不是我们会说话,而是事实本就如此。"顿了顿,郑清容道,“我在来的路上听闻了中匀君主之事,虽然不知皇女殿下是什么想法,但私以为这何尝不是一个契机。”
之前西凉人路上拖延她时间,她就猜测中匀或者南疆这边必有一个会乱。现在中匀君主驾崩,皇太子继位,可不就是乱起来了。费逍对她话中的契机表示好奇:“何以见得?”方才从底下上来,她可没跟她说过她们殿下是什么打算,之前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也没有跟她联系上,按理说,殿下想怎么做她是不知道的,她突然提出来这样的说法,看来是和殿下想到一块去了。她为人臣子,还是别国的臣子,是如何敢想这种事的?“皇女殿下等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答案?“郑清容不答反问。费逍失笑。
这样啊,那还真是没错,不承想她的心思倒是奇巧。说话间,逐鹿台顶已经到了。
费逍上前禀报:"殿下,东瞿使臣郑清容到了。”贺竞人偏头看来,打量着这个让姜致和庄怀砚等了许久的人。不说别的,单是这身气度便很是不凡,她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了,如眼前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她是头一次见到。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但就是很让人舒适。郑清容打开画匣,呈上那幅从东瞿带来的画卷:“殿下久等,这便是与民同乐图。”
虽然画不是重要的,但该做的样子还得做。贺竞人拿起画卷,这幅图被收捡得很好,一路奔袭也没有损坏到哪里。画上的脚印真实,流苏花瓣虽然已经干了,但保存得很好,可见脉络纹路,字里行间如见山河远阔,也写得很是漂亮。先前在中匀就听说了这幅画,人传人的,都说极好,如今一见确实有些说法。
“郑大人有心了。"贺竞人把画递给费逍,也让她看看,“这便让人挂到新城城门去。”
郑清容施礼道:"殿下,挂新城不如挂皇城。”贺竞人勾了勾唇:“皇城现在可不是我做主,倒是郑大人,你给我送这样一幅图来,怕是得罪了皇城的那位。”
“我既然敢送这么一幅画来,那就不怕得罪谁。“郑清容道,“殿下不用言语试探我,我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也只是我个人的意思,殿下的意思才是关键。”这位皇女殿下要是想,不用她说她也会做。但她要是不想,那就什么都是废的。
就拿她肯下帖子跟北厉争与民同乐图,她不信她不想。既然都挑明了,贺竞人也就没有再说那些有的没的,而是让郑清容上前来,指了指逐鹿台底下:“郑大人来看看这个。”郑清容依言上前,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处自然形成的山陵凤凰伏于地表,本是展翅高飞的形态,奈何引水烧心,双翅尽斩,银针钉尾。
“这是钦帝的陵墓?“她问。
她也是听说过这位钦帝的,中匀唯一的一位女帝。生前可谓传奇,死后亦是传说。
但她想不到的是,这位钦帝的陵墓竞然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听闻昔年钦帝登高逐鹿台,看到这处山陵便立即选定其将来作为自己的陵墓,一代女帝何其风华绝代,死后陵墓如何落得这般田地?贺竞人颔首:“是她的陵墓,钦帝原名钦怜,做了皇帝之后便改名为钦政,成为女子称帝第一人,世人皆说女子不如男,是钦帝打破了这一荒唐教条,突破禁制站到了丹陛之上,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都臣服于她,她自己是皇帝,她丈夫是皇帝,她儿子也是皇帝。”
“同理,殿下的父亲是皇帝,殿下的兄长也是皇帝,殿下自己怎么不能是皇帝?"郑清容道。
贺竞人看向她,并不说话。
郑清容继续道:“凤凰涅槃,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