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望君平安,大人此番出使中匀,路途遥远,还需多多保重,待大人归来,我以箫而迎,为大人献上《贺君归》。”
这是知道她要前往中匀了,所以今日才特意请她过来吗?郑清容看着他:“世子想清楚了?”
她这一走,也确实没时间兼顾他了,她想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庄若虚嗯了一声:“想清楚了,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逃避父亲,也逃避王府这个牢笼,多亏大人那日一子破局,点醒了我,现在我不想再逃避了。”“世子不用为难自己,不喜欢的事不要勉强,那日我也只是替王爷带句话,并没有要世子如何的意思,我不希望世子因为带话的人是我而勉强自己。”郑清容道。
她说了,她只是带话,不会插手因果。
庄若虚摇摇头:“不勉强,我自愿的,等大人回来,我送一样东西给大人。”
既然横竖躲不过,那他就把王府送给她,他会听父亲的话,接下王府这个担子。
既然妹妹都把她的产业送给她了,他送一个王府也算是添头。“春秋赌坊的事我会为大人留意,在此祝大人此行顺利,早日归来。“他施礼道。
没想到他还记得春秋赌坊的事,郑清容道:“赌坊的事我会处理,世子不必亲自涉险。”
庄若虚笑了笑,重复了先前的一句话:“我自愿的,大人放心,不会有事,我现在可是为大人而活的,没有大人的允许,不会让自己涉险的。”郑清容沉默片刻,问他:“世子有什么话想对郡主说吗?”提起庄怀砚,庄若虚的眉眼都柔和不少:“兄长无能,无法护她周全,我希望她好好的,万事珍重,我等着她回来。”“郡主会的。“郑清容道。
庄若虚含笑看着她:“我也等着大人回来。”出了王府,郑清容又去了一趟玲珑阁。
因为知道了她要去中匀的事,琳琅轩掌柜钮云介和珍珠楼掌柜闻珠佩都聚到玲珑阁嵇伏和这里,表示会各自拟一支商队跟着出行。玲珑阁、琳琅轩和珍珠楼的生意遍布天下,时常有走南闯北送货的事,这并不奇怪。
郑清容看着三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子,嵇伏和善于交际,钮云介胆大心细,闻珠佩稳重练达,都是万里挑一的精明人。只能说含章郡主真的有心了。
正好郑清容也有让她们一起的意思,便让她们各自去做了。一通忙活下来,也到了下值的时间,郑清容确认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便打算回去。
符彦还是和以前一样来接她,不同于寻常的是他今天异常地沉默寡言,既不跟她分享今天拉了多少次弓,也不惊喜地讨论她们种的菜又长高了多少。“有心事?"郑清容问他。
少年人正是情绪敏感的年纪,眼里和面上藏不住一点儿事。符彦声音闷闷的:“你要去中匀了?”
这个消息在陆明阜告诉他后就听到宫里传出来了,陆明阜比皇帝还要早知道,只能说明这是郑清容一早就打算好的,是郑清容提前告诉了他。这种事可不是轻易能对外说的,郑清容提前告诉了他,可见对他是极其信任的。
想起陆明阜说的她和他自幼于扬州相识,符彦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以为他是最早发现郑清容的好的,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前面还有一个陆明阜,一个仇善。
相比他们两个,他太晚了。
“嗯,明天出发,你好好待在京城,该练拉弓就练习拉弓,该给菜浇水就给菜浇水。"郑清容道。
符彦看向她:“你不打算带我去吗?”
郑清容哭笑不得:“这是出使,不是赛马和射箭,你去做什么?”符彦怔怔地看着她。
陆明阜让他跟着去,她却没有让自己跟着去的意思。看来这是陆明阜的意思。
陆明阜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避着她安排这些事。她有危险是吗?
回到杏花天胡同,符彦屏退其余人,单独留下和郑清容相处的空间,吃饭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话,但他并没有怎么动筷子:“我今天见到状元郎了,还有仇善。”
郑清容哦了一声。
昨晚陆明阜就说过他今天会和符彦见上一面,她并不意外。“所以回来的路上小侯爷是因为这件事而不开心?”“我问过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他们说和我一样,都是你的人。“符彦道。郑清容想了想。
依陆明阜和她的关系,可以这么说。
至于仇善,虽然和陆明阜不一样,但当初他也是一直说他是她的人。虽然意思不一样吧,但笼统起来这样说也行。“小侯爷要是接受不了,现在可以退出。"她道。既然陆明阜都和他说明白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给他退出的机会。
符彦放下碗筷,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不要我了是吗?”郑清容一顿。
他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说好了给我机会的吗?你现在又不给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符彦越说越委屈,鼻子一酸,竞然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我之前以为你不喜欢男的,所以逼着自己不要惹你厌烦,等到好不容接受自己就是喜欢你,从你那里讨了一个机会,你现在却说你不要我了,早知道你和状元郎有这样的关系,我当初就不纠结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