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跑来下黑手,我的人会让对方有来无回,绝对万无一失,我保证,这个时辰了,我们也回去吃饭吧!"符彦道。郑清容对他的细心表示夸赞。
她还没叮嘱呢,他就连有人下黑手都想到了,很聪明啊!任川作为被欺凌的那个,如今蒙学堂各官宦子弟都被她抓进了刑部大牢,难保诸世家不会对任川动手,来个死无对证。符彦倒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还提前做了部署。符彦现在对她的夸赞很是受用,高高兴兴和她一起回了杏花天胡同。因为要给扬州的土浇水,郑清容先回了自己家一趟。符彦倒是没跟着,而是先去自己屋内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他这大半日不在这边,虽然晚饭事先嘱咐过要做哪些菜,但他还是要亲自过目,确保色香味俱全,免得哪道不合适的菜被端上了桌,岂不是显得他很不尊重郑清容。
然而他这一看不仅看到了菜,还看到了他苦心已久的笔记,就放在进门就能看到的桌子上。
符彦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翻开里面的内容看了,确定是他那本《郑清容观察笔记》无疑。
“哪里找到的?"他惊疑地问。
他找半天没找到,总不能是无缘无故自己飞出来的。侍卫恭敬施礼答道:“郑大人送来的。”
符彦瞬间石化。
居然被她捡到了?那她是不是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不对,要是看到了,她不该像个没事人一样。方才他回来,郑清容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一样,都不带变的。符彦拿着笔记在屋内来回踱步。
不确定她到底看了没有?
换位思考一下,他要是捡到这么一本小册子,上面还写了自己的名字,他肯定看,这毫无疑问的事。
但是他又觉得郑清容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应该不太会偷看旁人的东西。陷入两难的符彦顺手拔了一朵花瓶里的插花,揪着花瓣猜测。揪了第一片花瓣,看了。
又揪了第二片花瓣,没看。
再揪第三片花瓣,看了。
要揪第四片花瓣的时候,符彦烦躁不已,直接把花丢给侍卫,自己带着笔记去了郑清容那边。
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当面去问个清楚。他写了,他承认,这没什么的,反正里面有些话他也是要给她说的,她看不看都是要说的。
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如果她看了,有些打了个他措手不及,还没准备好的那种措手不及。
没看的话,那他现在就给她看,把话都说清楚,不跟她玩什么虚的了。符彦大步流星,平日里送郑清容从他那边回来要走上小半盏茶时辰的路,他几步就走完了。
郑清容并没有关门,但他还是在门口叩了叩门。“我可以进来吗?”
郑清容放下浇水的杯子,看到他手里拿着那本观察笔记,当下也知道他来是做什么的,点头示意:"可以。”
符彦几步上前,递上自己的笔记:“我这个是你捡到的?”他没有选择直接问她看过没有,而是迂回先问了是不是她捡的。因为他有些紧张,事到临头的紧张,要是仔细看,能看到他拿着册子的手都有些冒汗。
郑清容并不否认:“是我捡到的,我还看了。”她如此坦荡,符彦一时倒是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结结巴巴道:“那…那你明由……明白我的意思吗?”
纵然午间的时候就说过回来再与她说明白的,可真到了面临的那一刻,他觉得他还是有些怯场。
看他额角微微浸汗,郑清容给他倒了一杯茶。是之前煮给定远侯喝的,一直保存在特定的保温容器中,此刻还温着。“我知道。"她道。
少年在册子上写的那些话并不难理解,她和陆明阜在一起的时间又不短,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又是熟悉的“我知道"三个字,和昨日在主客司一样,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都准备好从头说一遍了,她一句话把他所有的腹稿都打了回去。她何其聪慧,和她说话真的不用绕弯子。
“那你接受吗?"符彦没有接她递过来的茶水,而是满怀希冀地问。明明这种事说出来挺难为情的,但她作为另一方却神色如常,反倒是他十分慌张。
“我的意思是,我会对你好的。"似乎觉得这样的话太空泛,他又连忙摆手申明,“我不是喜欢男人,你可能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爷爷还特意拿了两个男人在一起的那种书给我看,想让我学一学,我只觉得恶心,看了一眼还吐了,但是你不一样,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只会觉得很舒心,和你相处很愉快,忍不住想要多看看你,想要多和你说说话,看着你笑我会跟着开心,看着你受伤我也会跟着着急,我跟那些同窗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心思,只有你是特殊的,你在我这里是特别的那一个,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觉得我有些矛盾,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能是病了,也有可能是射箭射糊涂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真的想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少年人杂七杂八说了一通,声色朗朗,最后看着郑清容的眼睛充满紧张和期待,整张脸几乎红透。
郑清容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
定远侯怎么还拿那种书给符彦看?怕不是误会了什么。符彦紧盯着她的神色,不放过她脸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