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容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左胳膊。
符彦嘶了一声,碗都差点儿掉在了地上,要不是郑清容托了一把,饭都要撒出去。
“求成也不是你这样的。"郑清容没好气道。还以为左手拉弓能磨一磨他的心性,没想到他把这个当任务来做,都不要命的。
符彦讪讪:“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她那么厉害,他的左手拉弓是她一手教出来的,也不能拖她的后腿不是。郑清容哭笑不得:“这是给你自己练的,不是给我练的,你的手要是废了,别说是学左手书,今后右手也别想拉弓射箭了。”知道自己可能冒进惹了她不高兴,符彦低下头,乖乖挨训。“你这样练手不疼吗?"郑清容眯眼问。
那可是五百多次开战弓,别说左手,右手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符彦摇了摇头:“不疼。”
嘴上说不疼,但微微颤抖的手已经暴露了他的死鸭子嘴硬。郑清容呵呵,用筷子戳了戳他的臂弯:“真不疼?”她也是用过左手拉弓的,知道高强度用左手拉弓后碰哪里最疼,适才用筷子点的那一处就是。
果不其然,下一刻,符彦没忍住,嘶嘶抽气:“疼疼疼疼。”不疼是假的。
今天拉完弓他的左手几乎都不是他的了,又酸又胀,抬都抬不起来。要不是实在拉不动了,又听到阿依慕公主去了礼部主客司,他还要打算继续的。
郑清容又好气又好笑:“就你这样,明天还想去收拾那崔腾?”手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装作没事人一样从主客司回到杏花天胡同的,而且在主客司的时候他伪装得很好,她都没发现他的异样。不,也是有过异常的。
那是他在出拳打了霍羽之后,当时他的手就抑制不住地在颤。她以为他是被霍羽给气的,被冤枉打了人,不气得发抖才怪。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吧。照他这样练下去,别说以后了,明日可别被那崔家小儿给倒收拾了。符彦本来想说不碍事的,但是话到了嘴边,他鬼使神差地改了:“那你给我吹吹,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