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没有再带着慎舒上门,但他心里也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就过去了。
果不其然,今日又重新开始了。
不过不再是郑清容带着慎舒来求见他,而是郑清容带着他来见慎舒。郑清容对上他的视线,反问:“你不觉得她很熟悉吗?”以慎舒和乌仁图雅的关系,他没道理不知道慎舒这个人。就算不知道慎舒长什么模样,名字总该听过。可事实就是这样,霍羽真的不知道慎舒这个人。她此番问也是想试探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我该熟悉她吗?"霍羽挑了挑眉,觉得郑清容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他之前一直在南疆,而慎舒在东瞿,两国相隔甚远,他怎么熟悉?见他神情不像是作假,郑清容不再问,沉默着拉他到慎舒面前。慎舒神情激动,轻声唤他:“霍羽,你是阿羽。”除了昨天被郑清容撞破他腰腹的刺字,问了一句是不是他的名字,霍羽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喊他的这个名字了,乍然听到这个名字从慎舒口中念出来,一时恍惚。
记忆深处,好像也有人喊过他霍羽,喊过他阿羽,也是这般口吻,很温柔,很亲和。
也不知是不是想得多了,脑子里一片刺痛,霍羽捂着头,晃了晃脑袋,但还是痛得踉跄一步。
郑清容看出他情况不对,急忙扶住他。
慎舒丢掉手里的药酒,上前探脉,旋即脸都白了:“你身体里怎么会有患毒?”
霍羽忍着脑袋的刺痛,强硬地抽回手:“不关你的事。”他也没想到慎舒会这么厉害,竟是一摸脉就知道他身体里有蛊毒。难怪之前郑清容在国子监用箭射开他的衣领,会提出让她来给他看伤。只怕她当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了吧。
凝眉看向郑清容,霍羽道:“人我也跟你见了,把蛇还我。”他来就是为了把蛇拿回去的,要不然他才不会来这里。慎舒看他这样子是不打算多留了,忙出声问:“你难道不想解了这蛊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