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时不由得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滚开,别碰我。"霍羽怒道。
他奋力挣扎,但被郑清容卸了一条胳膊,又被压着,根本难以挣脱束缚。见正面硬刚不行,霍羽直接往郑清容方才丢下的尖锐石块上撞去。瞬间,额头有血溅出,那是霍羽的,因为撞得狠,有些还溅到了郑清容脸上。
郑清容疼得五官都扭曲了,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看不清眼前事物。霍羽侧身一滚,顺势脱离她的钳制,五指搭在被卸掉的胳膊上,前后一扭,强制掰回。
拢起打斗时坏掉的衣裙,霍羽把自己重新裹了一道:“让你冒犯我,疼不死你。”
撕他衣服不够,居然还上手,东瞿人真是无耻。他有意趁着这次机会把郑清容给扒光了,以报她撕自己衣服三次之仇。然而还没等他靠近,就见郑清容往自己心口点了几下,霎时,一口血喷出。血色涌涌,几乎把岸边的草都染变了色。
霍羽一惊。
她这是……
郑清容一抹嘴角残留的血迹,揪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霍羽就往岸边的湖里摁:“不怕疼是吧,那我们换个玩法。”
之前在岭南道,慎舒给她挑出牵丝蛊后,还给她配了药,说是可以抵挡南疆的大部分蛊,还交代过,要是不慎中招,可以用内力逼出心头血,这样能保证体内的蛊在三天之内不会发挥作用。
不过此法甚险,极易损伤身体,轻则落下痼疾,重则折损寿数,是以慎舒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建议用。
但若是遇到危及性命的蛊,可以兵行险招,事后找她处理。同心蛊已经威胁到了她的性命,所以她方才逼出了心头血。因着暂时不会被同心蛊所控,郑清容摁着霍羽的头就往湖里灌。饶是霍羽水性再好,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要去推郑清容。
郑清容拧住他胡乱抓握的手,数着时间,等到差不多了,就把人从湖里捞起来:“这滋味如何?”
霍立呛得不行,止不住地咳嗽,湖水将他额头上的血迹洗刷干净,又从他卷翘的睫羽滑下,漂亮的脸上布满水珠,看上去人畜无害,但也只是看上去了。“竞然催逼心头血,郑清容,你比我还疯,我真是越来越期待接下来和你对招的日子了哈哈哈。”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的。如果说先前只是单纯地记仇报复,那么现在他真正把郑清容当成了对手,一个可敬的对手。
他很欣赏郑清容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果断。有这样的人陪着,在东瞿的日子定然不会无聊。竞然还能笑得出来?
郑清容一拳砸在他脸上,她现在看见他这张脸就来气。先前不知他身份,念在他是南疆公主,同为女子,所以再怎么胡闹她都处处忍让。
结果现在告诉她,这家伙压根不是南疆公主,更不是什么女子,她只觉得先前受的气全都涌了上来,恨不得摁着他揍一顿。霍羽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整张脸都麻了麻,动了动颧骨,疼痛非常,不由得嘶了一声。
真是一点儿不留情呀,和之前对待他的态度截然不同。“你方才不是问我是不是叫霍羽吗?“霍羽凝住她的目光,笑得肆意又张狂,“对,我就是叫霍羽,记住了,这是我的名字,接下来这个名字会成为你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