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弓箭,手生了,都射歪了。”现场一片死寂。
因为阿依慕公主也要射箭,靶子方才就被特意清了一个出来,留给阿依慕公主射箭所用。
结果阿依慕公主不射那个属于自己的靶子,反而去射符小侯爷的靶子。一个在正前方,一个在侧方,这是不小心能射到的?而且靶子都被带飞了,还震落了符小侯爷的箭,这叫手生?符小侯爷可是他们所有人当中箭法最高超的,他的箭都被震脱了靶,那阿依慕公主的箭法岂不是更胜一筹?
不过好像也不能这么比。
符小侯爷的箭射程远,且精细,能射两百步之外的蚊蝇。阿依慕公主的箭力道重,能带飞百步之外的靶子。貌似一时也分不出谁更厉害一些。
倒是一旁的庄若虚看了看符彦,又看了看阿依慕公主。一个说对方是蚊蝇,一个就说对方是臭虫,两个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今日对上,怕是不好收场。
符彦呵了一声。
心道郑清容果然说得不错,这位阿依慕公主就是来挑战他的。从对方开始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再到方才射飞他的靶子,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针对他。
“公主既然对射箭一道颇有心得,不妨与我比试比试。"他道。阿依慕公主说这么多话,做这么多事,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当即笑道:"好啊,怎么比?我不懂你们东瞿的射箭规矩,你说。”符彦:“将靶子置于三百步之外,你我同时射箭,看谁能正中靶心,一箭定输赢,脱靶或上靶又被挤下来都算输如何?”国子学的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用的弓箭是礼射箭,弓力没有战弓那样大,三百步的射程相对有些远了,而且靶子摆这么远,几乎都看不清了吧,还如何射中靶心?旁边的射科助教设想了一下三百步的距离,似乎有些远了,他都不一定能做到用礼射箭正中三百步之外的靶子。
屈如柏觉得还是不妥。
两个人一个是来联姻的南疆公主,一个是定远侯的心头肉,往小了说是两个人切磋,往大了说就是南疆和东瞿比试,谁输谁赢都不好看,有伤和气。正要说两句阻止,但阿依慕公主答应得十分爽快:“可以,但我觉得光是射一个死靶子没什么意思,不如换个花样,让活人当靶子,在他头顶上放一颗豆子,同样站在三百步开外,同时射箭,谁能射中那颗豆子就算谁赢。”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倒抽气。
让人当靶子?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而且豆子可比靶心小多了,这要是一个不慎,那当靶子的那个人岂不是就要没命了?
“人命关天,如何能以人做靶?"符彦皱眉道。以往他就算再怎么刁蛮再怎么霸道,都没有草菅人命过。谁想到阿依慕公主一上来就玩这么大的,简直不把人当人看。阿依慕公主看向他,眼神里写满了蔑视:“小侯爷这是对自己的箭法不自信?”
“谁不自信?"符彦想都没想直接出声反驳。他的箭法不说出神入化,也是炉火纯青。
可是这跟拿人做靶子是两码事。
“这不就得了。"阿依慕公主当他同意了,开始物色当靶子的人选,先是假装看了一眼周围,最后视线有目的地落到庄若虚身上,“不如就世子来当这个靶子吧,方才我看世子一直未能参与这次射科学习,也是怪可怜的,眼下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世子参与进来,也不需要世子拉弓射箭,只需要站着就行,放心,很快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一点儿都不疼,世子和小侯爷既是同窗,小爷的箭法你是最清楚的,你还能不相信他吗?”话音一落,现场又是一阵哗然。
怎么就开始选人了,而且怎么就选中庄王府的世子了?谁不知道庄若虚可是病体缠身的人,真要弄出个好歹来,谁负责?即使庄若虚是不学无术了些,但怎么说也是庄王府的世子,庄王唯一的儿子,将来整个王府都是他的。
就算他们平时会以“弱虚世子"来调侃他,但事实就是如此,有这么一层身份在,庄若虚再怎么草包废物将来都会继承庄王府,这是改变不了的。阿依慕公主今天一来就又是挑衅符小侯爷,又是让庄世子当靶子的,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一直都做看客姿态的庄若虚突然被阿依慕公主这么一点名,不明白战火怎么突然烧到他身上了。
不过阿依慕公主这一番话说得很有技巧,一开口就是站在他的角度上,说什么让他参与,还大肆宣扬当靶子的简单,后面更是推出符彦来。他要是不同意,那就是不相信符彦的箭法。如此一来,相当于变相承认符彦的箭法不如阿依慕公主了,再往深一些想,也就是代表他们东瞿不如南疆。
这是已经设好了局,等他往里跳呢。
郑清容过来的时候就听见阿依慕公主这句话。一炷香前,翁自山派人去刑部司找她,说是国子监要出人命了,让她快来。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命案要处理,想都没想就来了。结果现在到了,不是什么命案,而是阿依慕公主在作妖。郑清容啧了一声,眉头一皱,面露不快之色。她以为经过昨天的事后,阿依慕公主能消停两天。谁想到一个没看住,又开始了。
而且速度很快,这次直接把手伸到了庄若虚和符彦这边来了。符彦年纪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