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赶来。但是听到这伤是为救那个南疆公主受的伤他就更气了。为了南疆公主,她是命都不要了。
想到这里,符彦冷哼:“活该。”
话虽然这么说,但符彦还是让开了,甚至还丢了一个小药瓶给郑清容。郑清容拿着药瓶,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符彦瘪瘪嘴,装作不在意道:“金疮药,路上捡的,看看能不能用。”郑清容失笑。
路上捡的还能知道是金疮药?再说了金疮药哪有这么好捡?这药瓶精致阔气,寻常难见,并不是普通药瓶,里面装着的金疮药也是上上品,分明是符彦从侯府拿的,还非得说是捡的。郑清容也不拆穿他:“多谢小侯爷。”
“算你有良心。"符彦偏过头嘟囔了一句。总算没有像昨天一样,帮她收拾太常卿,她还当着他的面护着别人。有了光亮,郑清容一点点翻看卷宗,见到不妥之处,想要去拿笔勾画,但笔架搁得有些远了,她一时也够不上。
刚想起身去拿,一旁的符彦又是一阵恼火:“我就在旁边,你难道就不会让我帮忙递给你吗?”
明明受了伤腿脚不便,还要折腾来折腾去的,非得把腿折腾瘸了才好。“怎好麻烦小侯爷?"郑清容眨眨眼,不明白他哪里来的火气。方才不是都缓和了吗?还给她送金疮药来着。再说了,谁能请他这个金贵的小侯爷帮忙?定远侯不得找上门来。她做她的事,他待他的人,这不挺好吗?她又不是腿断了走不了,更不是手折了拿不动。
符彦接得也快:“那你拔我剑的时候又好意思麻烦了?”郑清容一噎。
还以为他忘了这事呢,原来还记着,甚至现在还用来堵她的话。“那劳烦小侯爷把笔递给我,谢谢。"她顺着他的话说。符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还是把笔递了过去。郑清容接过笔,又要去研墨。
“真是麻烦。"看她半天写不了字,符彦干脆抢过她手中的墨条,顾自添水磨墨。
没想到他还会研墨,郑清容几分新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小侯爷还会做这些?”
平日里看到的符彦不是打马游街就是拉弓射箭的,还真没看到过他行笔墨之事。
而且侯府那般富裕,研墨这种事有专门的人吧,哪里还用得着他这个小侯爷亲自动手?
“说得我像是个纨绔一样,真以为我是庄若虚那样不学无术的?“符彦睨了她一眼道。
他只是爱玩了些,又不是不通文墨。
哪里像庄王的那个儿子,一事无成,听说前不久还改了名字。也不知道是被人叫"弱虚世子"叫多了习惯了,还是故意的,直接改了个庄若虚的名。
正常人谁叫这名字?
郑清容失笑。
说他自己就说他自己,怎么还拉踩上庄世子了?看来这位世子伪装很成功啊,就连符彦都给骗了过去。等符彦磨好墨,郑清容蘸墨舔笔,开始在卷宗上勾画圈点,哪里需要改,哪里需要补充,全都写得清清楚楚。
符彦就在旁边看着,看着她翻阅卷宗,看着她提笔写字。他看过她当街焦猪,看过她持荆棘闯侯府,也看过她策马奔腾,还看过她夺剑杀人,唯独没有看过她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下来处理公务。一笔一画写得很认真,字好看,手也好看,再往上看,这张脸似乎……也好看。
以前怎么没发现,郑清容长得挺好看的?
睫羽好长,好翘,在光影下落了一层剪影,扑闪扑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他看得入神,都没注意目光在郑清容身上停留了太久。郑清容察觉他的视线,回头就看见他盯着自己看,不禁唤了一声:“符小侯爷?”
符彦猝不及防被她逮住偷看,一时脸羞得涨红。他居然看郑清容看走神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看…看我做什么?看你的卷宗。“符彦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郑清容放下卷宗,问他:“符小侯爷没事做?”这个年纪应该在国子监读书吧,怎么他天天这么闲?符彦理直气壮:“我这不就是在做事?”
郑清容:“?”
在这儿坐着算哪门子做事?
见她不解,符彦扬了扬下巴道:“我在盯着你啊,免得你又出去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尤其是南疆那个阿依慕公主。”皇帝没有册封阿依慕公主,把她乐坏了吧,她肯定又会去找那什么南疆公主再续前缘。
郑清容无语。
什么叫招蜂引蝶、拈花惹草?阿依慕公主是她想惹的吗?“小侯爷,你盯着我,还不如盯着阿依慕公主。“她道。这回换符彦不解了:“为什么?”
郑清容循循善诱,真真假假说了一通:“不瞒你说,其实这次阿依慕公主献舞失误是故意的,公主正值妙龄,还没体验完京城风物,不愿就此待在后宫之中,所以故意毁掉这次册封典礼,就是为了今后在京城好好玩一番,小侯爷你想想,这要是玩,哪里能玩出名堂?”
她想过了,既然要设局让慎舒见到阿依慕公主,不如就借着符小侯爷之手开始。
先让两个人斗一斗,等两败俱伤后,她再出面掺和一脚,那时候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反正两个人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对上也不至于伤及性命,顶多就是挂彩。
“公主故意的?"符彦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