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愈发狂躁,隐隐约约有一股劲上来,令人难耐。
阿清皱起眉,呼出一口气。
“夫君,你还好么?”扶观楹进来。
阿清:“无事。”
扶观楹观察阿清,提醒道:“你的额头出汗了,莫非是酒太烈了?”
“应当是。”阿清额角渗出温热的汗水,自下滚落,没入颈子,一尘不染的干净衣襟出现斑斑驳驳的水痕。
“抱歉,我不知道那酒如此烈。”
“无碍。”
“夫君,你擦擦汗。”扶观楹递上手帕,阿清伸手去接,可能是体内的异样导致他有所忽略,是以接过手帕时,手指意外碰到扶观楹冰凉的指尖。
霎时间,那处碰到妻子的皮肤钻出一股细微的痒意,像是有蚂蚁在啃咬他的肉。
阿清攥住手帕,压下眉弓,面无表情正要拭汗,扶观楹端着一碗水过来:“夫君,你先吃口水。”
话音一落,那茶杯就倒了,里面的水塞在阿清的袍子上,不偏不倚,在他下腹以及胯/间衣料上印出一片水印子。
杯子则滚落在地。
见状,扶观楹登时惊慌,像犯错的孩子似的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忙不迭弯腰伸手,用手要抹去衣料上的水痕。
那处湿透的地方很是隐秘。
阿清眼疾手快截住扶观楹的手腕,鼻腔嗅到那清甜的杏子味,令人口齿生津,他晃了一下神。
扶观楹早就有对策,飞快探出另一只手去摸,饶是阿清也没能预防得住。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话,硬着头皮用手在上头乱拍乱按,忽然的一下,她的掌心碰到了什么,隔着衣裳微微的烫。
眨眼间阿清面色微变,双腿紧绷,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沙哑的闷哼声,好似被火烧着。
而扶观楹亦是脸色涨红,紧张地心跳加速,后颈生汗,手心不住发颤,好在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确认了一些事,那儿不是......软的。
手心脏了。
这是扶观楹头一回碰到男人的东西。
她处心积虑,举止唐突无耻,也只是无奈之举,谁让太子跟老僧入定似的,无情无欲。
结果是好的,太子是个正常男人,并非阳/痿。
扶观楹松了一口气,复而那只手腕也未能幸免,被阿清牢牢捉住。
他紧致利落的手臂被衣裳包裹住,从袖口露出的手掌宽大有力,手背上鼓起一根根青筋,指节略微吐出,线条分明有度,很有压迫感。
他漆黑沉静的眼眸盯着扶观楹,目中有几分审视。
纵是吃了壮阳的酒,气血翻涌,眼中也并无火气,好像完全没事,只他额角滴落的汗水证明他的的确确受到影响。
扶观楹做贼心虚,不敢看阿清的脸,可想了想她又迎上去,吃痛埋怨道:“夫君,你攥得我手疼。”
这时,阿清才觉到掌中的手腕纤细冰凉,他立刻松开了手。
“失礼了。”
扶观楹揉着手腕,去衣柜里取来干净的衣裳,“夫君,你先去换身衣裳吧。”
阿清点头,体内那股如毒药的热意始终挥之不散,他意识到那酒绝对不是平常的烈酒。
他凝视扶观楹,冷声询问道:“那酒究竟是什么?”
扶观楹眼神闪烁,缓声道:“就是寻常的酒而已。”
为不让太子怀疑,她反问:“夫君,你可是身体出现异常?那酒莫非有问题?”
阿清默了默,一板一眼道:“身体很热。”
“热?”扶观楹用手背贴了下阿清的手,很快抽回,如蜻蜓点水,动作却是亲密。
阿清弯曲五指,虚握成拳。
扶观楹惊讶道:“真的好烫。”
“夫君,我们从前也吃过酒,你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扶观楹思考,“我想起来了,那店家在我走前好像与我说过这酒有些......壮阳的功效。”
阿清一言不发。
扶观楹一脸歉疚,弱声道:“夫君,对不住,我一时忘了。”
“无事。”阿清如是道,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火焰烧灼,滚烫无比,在皮下血肉飞快流淌。
扶观楹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可能、稍微需要疏解一下。”
说着,扶观楹睨阿清,见他一脸冷淡,建议道:“我去给夫君煮一碗醒酒汤吧,夫君再去外面吹吹凉风抑或是洗个冷水澡?”
阿清出去打水冲澡。
扶观楹闭了闭眼睛,看来太子并无旁的想法。
于是扶观楹一不做二不休,孤注一掷,就趁今儿把媚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