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用短袖布料弹他的手臂。
口中还一边很有节奏地念rap。
“是、乌漆、麻黑、山林、大野猪、吗?”“我是乌漆麻黑山林大野猪,作为我的未婚妻,你又是什么?白不溜秋山林小香猪?”
“你才是猪,你才是猪!”
“谁爱叫谁才是猪。”
弹弹弹,狠狠弹他的手臂。
“啧,别这么用力。”
迹部景吾试图捉住她作祟的手,被她用另一只手格挡。拉拉扯扯,扭扭打打,双方乒铃乓哪势均力敌,好半天没能分出个胜负。在一片"轻点”、“就不轻,就不轻"的斗嘴声中,前方驾驶座默默开车的司机,不动声色地朝后视镜望了一眼。
看似不动声色。
实则嘴角喜气洋洋的弧度已经翘老半天了。一一好好好,妙妙妙。
今天也是磕到的一天呢!
两位小学鸡式吵架都吵得如此妙趣横生。
司机又开始偷偷藏不住地欣慰感叹。
咱就是说,当迹部家的司机可真好啊,真是太好了。不仅有高额的工资拿,福利待遇佳,隔三差五还能见证少爷和少夫人鹣鲽情深的绝美爱情。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都是双重丰收。
就这正主毫不吝啬,天天发糖的恩爱劲,一线无转手直嗑,简直把他磕得心情舒畅,浑身像打通了任督二脉,连没时间打热玛吉的皮都展开了,握方向盘的手也更加有劲。
后座战场,两个人短兵相接数分钟,最后,迹部景吾瞄准时机,趁她动作的间隙迅速出击,手掌一张,单手钳制住她的两只手腕。力量和体型差的两重压制,让她动弹不得。千羽…”
“行了,我认输,休战。"他放开她,扶稳她有些摇晃的肩膀,“坐好,小香猪。”
说谁呢,说谁呢!怎么又说她是猪!
说别人是猪的人,自己才是猪呢!
千羽眼睛朝天翻了一下,下意识又想哼他一声。然而声音溜到嘴边,她忽然反应过来,不行不行,他才揶揄她是小香猪,现在出声,岂不是坐实了这个称呼。
只得闭紧嘴巴紧急刹车,抿了抿唇,不再理他,一脸气鼓鼓地转向窗外看风景。
迹部景吾凑过来:“又生气了?”
千羽不语。
“嗯?真生气了?”
千羽充耳不闻。
“不理我了?”
千羽蹭一下离他更远,懒得给他半个眼神。他再次穷追不舍地追赶过来,顿了一下,低声说:“你嘴角有辣椒油。”千羽:“?”
千羽:真的假的O.o?
她明明每次饭后用湿纸巾擦嘴都很仔细的!“啊?真的吗?!哪呢哪呢哪呢?”
千羽顿时严肃神情,贴近车窗,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挠着玻璃,借助反光左照右照。
很不凑巧,在车窗玻璃的虚影中,她难以置信又焦急的视线,正对上了他要笑不笑,欲笑又止的克制目光。
千羽…”
哇,她真是信了他的鬼话!
“好了,不逗你了,"他笑着说,“但你耳后真的有墨水印。”这次的语气非常笃定和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千羽半信半疑地别过脸,试图再用车窗反光看那处墨水印。但影子本就虚糊,耳后也不方便观察,拉来扭去,始终找不到正确位置。
迹部景吾:“别扭了,我来吧。”
他取出一张湿纸巾,两指托住她的下颌。
指腹蹭在耳后近脖颈的地方。隔一层纸巾,仍然能鲜活感觉到动脉在他手指下跳动。
白得晃眼的脖颈上,红艳艳一颗小红痣。
他擦完墨迹,指节卷着纸巾,隔一层轻软,摩挲过那颗小痣。他记得她身上不止一颗红痣。
她的锁骨下方也有一个。
平时穿日常装遮住了看不见,只有在某些宴会上,着一些抹胸款式的礼服,才能得以露出那一点像扇面桃花一样的颜色。目光滞留在颈上一个地方。
喉结抵着发紧的领口滚动了一下。呼吸的节奏,指下动脉的频率,难得一致。
千羽半晌维持着相同姿势,脖子有点僵。
耳后气息像舔舐皮肤的火,越来越炽热,滚烫得要吃人。千羽:“…好了没有,用得着擦这么久?”迹部景吾:…”
“好了,"他若无其事,甚至还有点嫌弃地说,“下次少用劣质墨水,这么难擦,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