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可以多去参加参加,遇到优秀的人,不光是同性,异性也可以多交交所友。”
迹部老先生也在一旁直点头:“嗯,小景也是到年纪了,该多和合适的女生来往。别成天跟个僧人似的清心寡欲。”迹部巽:“是的,爸爸说得很对。”
明示点到这份上了,还能有什么不懂的。
迹部景吾放下银叉,“爸爸和爷爷是在催我谈恋爱?”迹部巽:“只是一个建议罢了。”
迹部景吾换成汤匙,“哦,爸爸和爷爷是在建议我谈恋爱?”迹部巽:“是的。”
迹部景吾抿一口咖啡,“我耳聋了听不懂。”迹部巽:“好的。”
迹部老先生:“小景,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也差不多是适婚年龄了,可以…”
“多谢你们的体贴用心,“迹部景吾打断他的话,“但这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对男女之间的恋情不感兴趣。”
“这场交流活动我不会去,母亲,请您替我回绝掉。”迹部老先生苦口婆心地劝导:“你也不用对此这么排斥。退一步来说,即便你对岛津家的千金不感兴趣,还有其他…”迹部景吾斩钉截铁:“爷爷,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妨说得再详细些。”
“以后类似活动,我一个也不会出席。”
“其他各家千金小姐们,只要是别有目的地邀请,我一个也不会见。包括你们安排的人。”
迹部巽和迹部瑛子相互对视了一眼。
然后齐齐低下头,假装专心切牛排。
实话说,自己生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个中脾气哪有不了解的。小景向来是最能自己拿得定主意的孩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有这样的想法,但此话一放出来,在他心里想必早已锚下最坚固的钉子,任凭再多的人劝解、反对、驳斥,也休想动摇他一丝一毫。还是不白费口水了。
迹部巽和迹部瑛子双双悄然退出竞技场。
场上只剩唯一与迹部景吾的抗衡“选手"一一迹部老先生,继续拿出长辈的架势劝说他:“景吾,别这么任性。”
“才二十几岁,能懂什么?”
“多出去见见人,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才是正理。”迹部景吾坐直身体,一字一句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爷爷,我不介意更直白一点。”
“我不打算结婚,也毫无组建家庭的意愿。请各位日后不必提及这类话题。我不会,也绝无可能改变我的决意。”Michael把存在感压缩到无限透明,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不吭声地听桌上两人过招得有来有回。无端的,他想起昨天被撕成碎片的明信片,目光偷偷朝那处光洁无暇的地板飘过去。
如果说先前的反驳尚处于老人家的接受范围内,那么此刻,“不结婚"这几个字无疑触及到了逆鳞。世家独子,不结婚等于无合法继承人,整个家业断了传承,就相当于毁了一半。他的语调陡然拔高,怒斥道:“荒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迹部景吾面不改色地回望他。
“当然,爷爷还当我是三岁小孩?”
迹部老先生:“既然你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你就应该清楚,作为迹部家的独子,你的职责是什么!”
迹部景吾:“不必您提醒,我很清楚。"他说,“不就是继承人那套么,您不必担心。”
“我观察了很久,堂哥家的儿子,叔父家的孙女,堂姑家招赘生下的孙子,这几位都是天资聪颖的好孩子。我想稍加培养,一定可以接过迹部家的大旗。”
于是,他开始从容细数这几个孩子的缺点和优点,以表明自己确实是经过长期观察,并非是临时起义糊弄老爷子的。最后,他一锤定音。
“只要是有能力为迹部家筹谋的人,就能接过这个重担,何必非得是我的孩子。”
迹部老先生越听越红了脖子,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胡闹,简直胡闹!”“你自己出去打听,有哪家继承人是把不结婚挂在嘴上,年纪轻轻就记挂着让旁支来接班的?传扬出去,别人只会笑话你天真!”迹部景吾气定神闲:“很荣幸我是第一个。”唇枪舌剑在餐桌上乱飞,迹部巽夫妻根本不敢插话,默默在面包上涂抹蓝莓果酱。左一勺子,右一勺子,黄色的涂成了蓝色的,场上两位也还没有决出胜负。
迹部老先生:“你现在别和我嘴犟,等过几年回头看看,你就知道你今天说过的话,究竞有多幼稚。”
迹部景吾毫不示弱:“爷爷,您不觉得您擅自用自认正确实则狭隘的长辈经验',固执地将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单方面贬斥为幼稚,不也非常傲慢吗?“这种事您不必再提。就算您再质问我一千次,一万次,我都只会是这个答案。”
迹部老先生:“景吾!”
迹部景吾:“我吃好了,各位慢用。”
迹部景吾起身离席。迹部巽夫妻这才赶忙围上来,关切地询问气得快撅过去的迹部老先生,身体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上楼躺一下。毫无疑问,迹部景吾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以此为分界点,此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刻,他都在践行着自己的原则。直到在凤家医院,凤家家主病床前的那个婚约,那项因为某人单独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