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谁啊,让我们也见识见识,是怎样的风华绝代?”一同吃酒的还有蔡昌茂,听见辛越说这话,一时也凑过头来听热闹。他眨眨眼,看向辛越,又捣贺十三一眼,“瞎说,要我说,那美人定然是在与我们辛将军欲擒故纵呢,指不定心中多爱慕辛将军呢。”辛越觉得腮边发酸,没接这句。
扶箴爱慕他?疯了吧?
左右不是他疯了就是扶箴疯了,要么就是都疯了。贺十三宝贝着他这美酒,难得没反对蔡昌茂这狗腿子的话,道:“是说,远策,倒不是哥们说你,这对待美人呢,就得慢慢哄着来,你要把她当兄弟,那可真完了。”
辛越听见这几个人越说越离谱,心中更是郁闷,遂止了他们的话:“喝酒就喝酒,提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贺十三也不与他说此事,又给那几个舞伎点了几支舞,教她们继续作乐。蔡昌茂沾了辛越的光,在贺十三这里喝得酩酊大醉,辛越让人将他抬回去,却没回镇国公府。
贺十三那会儿说这葡萄酒后劲大,叫他少喝些,他没往心上去,反正他酒量向来不错,不至于几杯便倒,一开始真觉得是这样,但一出绮春坊的门,吹了风,便不这么觉得了。
头晕晕乎乎的,也不知是因为葡萄酒还是因为旁的,索性牵了马去京郊跑马,也能清醒一圈。
到禁军平日用的跑马场时,他竞瞧见个熟悉的身影,纵使是隔得很远,他也能认出,那人是扶箴。
扶箴骑在马上,想来是刚开始自己骑,小心心翼翼地握着缰绳驱马向前,生怕惊动了马匹,自己控制不住。
辛越扯动缰绳,让自己的马停下来,就在原处看着扶箴练习。扶箴倒像是渐入佳境,慢慢的也能摸清楚那马匹的性子,尝试加快速度。决明不懂辛越的心思,也跟着他看,一偏头却看见辛越唇角朝上弯起,他更是稀里糊涂,挠了挠头,问:"将军您笑什么?”辛越乜他一眼,当即收敛了自己的笑,矢口否认:“我没笑,谁笑了?”决明摸摸鼻尖,“属下笑了,成不?”
辛越没接他这句。
还没转头,他便听到一声惊呼,循声望过去,扶箴像是控制不了那马,本来是要逼停那马,结果操作不当,那马撒了欢地跑起来。辛越眸光一沉,几乎没多想,缰绳一挽,便策马朝扶箴的方向而去。好在他骑术精湛,很快追上扶箴,与她的马并驾齐驱,倾身将马的缰绳一扯,“你松手。”
扶箴因为紧张没敢松手,反而抓得更紧。
“你不松开我怎么帮你停下来?“辛越继续催促。见扶箴仍不松手,他直接伸手,攥着她的半边腰身便将人挪到他身前,用力一扯,才让扶箴那匹马停下来。
辛越这方逼停自己的马。
扶箴惊魂未定,尚在喘息,却听见身后之人胸腔的震动。紧接着她头顶传来一声:“真是笨得要死,骑术也不是一般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