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深。
赵敏之一身淤泥,散发泥土的腥味,正满腔怒火瞪着崔扶钰。
崔扶钰挑衅她无声说了句:“手下败将。”
她可没主动招惹赵敏之,是她心怀不轨想要将自己推下湖中。
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怪不了崔扶钰将她一军,她酷爱骑马,下盘本就要比常人稳。
所以她才能反推赵敏之下水。
再一声声骚乱之中,崔扶钰含着胜利的笑离开……
——
夜幕降临,宫灯逐一点亮,排排并列,瞬间宫中灯火通明。
丝竹之音从望月台缓缓中传出,大殿之内所有宗妇及子女一一坐下,每人面前放置张桌子,一道道佳肴布满整张桌,各自的婢女伺候在身旁。
大殿中央,一群装扮精致宫廷舞女正献舞,动作整齐划一,踩着乐点逐个甩出手中桃红水袖。
皇后崔怡淑独坐高位,此时的她全然没了之前的怒火,一脸慈祥瞧着地下众人。
宴席上,除太子赵承瑞没出现外,公主、皇子、圣人的妃嫔都在内。
圣人赵翰泓政务繁忙只出现片刻后便离开了。
宫宴全权交与崔怡淑一人。
崔怡淑微笑朝众人端起酒杯,缓缓道来:“本宫今夜琼筵初设,自入夏以来,园中日渐热闹,连阶前的兰草都添了几分生气,这般好景致,独赏总觉可惜,故而设下这场赏花会,邀各位一同赏玩。”
崔怡淑率先喝下酒后,又言:“愿今日赏花能为各位添一份舒心,御膳房特意备风味佳肴,愿往后岁岁年年,永平诸君共守太平盛世。”
崔怡淑话才落,殿内所有人纷纷起身,齐声恭贺:“愿永平百姓长安,太平盛世。”
众人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宴会渐渐活络起来了,各位宗妇端着酒杯游走其中,推杯换盏。
在场的宗妇们都是人精,明白皇后办赏花宴实则为皇子们相看,不少世家贵族的宗妇带着自家嫡女前去给皇后敬酒。
而有皇子的宫妃也在为自家儿子相看有助力的王妃。
更有不少两家相中的情形,当场说好何日下聘。
崔扶钰在其中深陷煎熬,时不时便有人来找她娘敬酒,连带着她也被迫喝了不少,这宫里酿的酒不比寻常酒,后劲猛不说还十分上头。
崔扶钰一连吃了好几口凉菜压压酒劲。
反观她娘面色如常,十足能喝。
良久,月上中天,宫宴接近尾声。
几乎所有人都醉倒一片,只觉脑袋晕乎乎的。
亥时三刻后,各家的马车缓缓驶出宫门。
今夜,崔扶钰不回崔府,方才借着苏知垚也在,说要同她回去住一晚。
赵缨瞧着崔扶钰眼里的期盼,欣然同意。
谁知,出了宫门后,崔扶钰没去苏家,反而让车夫去了柳叶巷的别苑。
马车缓缓朝着柳叶巷行驶,马车内崔扶钰正揉着太阳穴,酒的后劲让她十分不舒爽。
她没按多久,菊宁便坐在她的旁边,接替她的按揉。
菊宁手法精湛,动作轻柔,“小姐,您还好吗,一会回别苑了,我替您煮完解酒汤喝。”
崔扶钰觉得菊宁按揉十分舒服,长长舒了口气,“好菊宁,还是你懂事。”
崔扶钰来柳叶巷并未告知任何人,当她到了时,池砚舟还在书房偷偷刻着他的玉兰发簪。
池砚舟的书房内,雕刻工具全然换了一批,手中的天翠玉石已经有了玉兰发簪的形状,和他所画在稿子上的发簪别无二致。
如今玉簪已经到了慢磨精工的时候。
池砚舟做得极为小心,生怕将料子做坏了。
当小灵前来通知他,崔扶钰已经到了时,又是一阵慌乱的收拾。
崔扶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便问管家,池砚舟的近况,她也有段时间没来了。
“池砚舟最近都在忙什么?”崔扶钰随口问着,“怎么没看到他?”
管家便回着池砚舟日日在书房里,最近更是睡也在书房,夸他用功。
管家犹豫道:“只是池公子最近似乎在筹钱,曾听他说过要重建烧毁的池家。”
崔扶钰闻言若有所思:“好,那随他去,若他缺银两了便从账房里拨点给他。”
她想:总不能白睡人家罢!
管家连连点头,没一会,池砚舟也到了,管家很有眼色的带着跟在崔扶钰屁股后面的竹锦离开,将房间留给二人。
而菊宁才下马车便马不停蹄地前去给崔扶钰熬解酒汤。
房间内,池砚舟方才净手净脸后,在书房特地换了身衣服过来,此时他静坐在崔扶钰边上,四周都是她身上的酒香味。
他皱眉关切:“怎的喝这么多酒?”
崔扶钰醉醉瞧着他温润如玉的模样,一时兴起双手捧着他的脸:“无事,菊宁已在煮解酒汤了。”
说完,崔扶钰放纵的亲了上去,唇齿相交。
良久,一场满含动情的露水过后。
池砚舟红着脸穿好衣服,他从未见过这么热情的大小姐。
他道:“阿钰,好好休息,我去瞧瞧解酒汤。”
崔扶钰衣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