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今夜倒是老实的睡觉,没动崔扶钰半点。
黑暗中,崔扶钰睁开眼睛,眼里没半分睡意,她转过身子,与池砚舟面对面,二人炽热的呼吸相交。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房间里,昏暗之中气氛骤然黏黏糊糊。
崔扶钰看着他闭上的双眼,忍不住抬手点点描绘他的眉、眼。
抚摸眼睛时,她盯着池砚舟轻颤动的长睫毛,启声:“池砚舟,如果有天你发现我不好怎么办?”
池砚舟本想阿钰今日心情不好,想放过她,自己在外冷静了许久才进来。
谁知,大小姐一个劲得挑逗他,血气方刚,又开过荤的男人怎么忍?!
“我会一直爱着大小姐。”
“真的吗?池郎,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爱我敬我,不离开我?”
崔扶钰反问着他,质疑他的真心!
“除非大小姐亲口说不要我!”
池砚舟说完,把崔扶钰抱紧在怀里,抬手将她的下巴抬起,狠狠亲下去。
他的耳边响起崔扶钰情动的嘤咛,微小扭动的身躯,以及回应着他的亲吻。
良久过后,二人亲得气喘吁吁,不舍分开。
池砚舟在大小姐的注视下,慢慢拭去唇角的水。
这一幕,隐晦刺激。
又是一通折腾到月上中天。
——
翌日清早,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唤,知了也越发吵人了起来,别苑下人们趁早不热时,拿着沾知了杆子抓着烦人的知了。
去往书院的路上,池砚舟倒是如常温习功课。
崔扶钰靠在他的肩头闭目养神。
可回想昨晚的事又觉池砚舟学坏了不少。
崔扶钰目送池砚舟踏进书院,刚吩咐车夫回崔府时瞧见了池砚舟落下的课本。
她无奈又让车夫调头回去,内心腹诽:怎么课本也能忘,那本小姐大发慈悲给你送回去。
崔扶钰下马车后来到门口,瞧见门口的钟叔十分惊讶,朝着他行了小礼,“我想找池砚舟,将课本送给他,老者能否通行一下?”
钟叔也笑着朝崔扶钰点头,显然也认出了她是谁的女儿,“当然可以了,需要人为你引路吗?”
崔扶钰摇摇头:“不用了,我很快就出来免得麻烦别人。”
她一个人快去快回就行,实在没必要让人特地为她引路。
钟叔见她坚持,便给她指路:“从大门进去直走,第一个路口左转直走,池砚舟在第二件教堂。”
崔扶钰默默记下后朝他多谢,随后拿着课本去找他。
钟叔说完小声嘀咕:“最近还真是多人找他,稀罕事。”
他的小声嘀咕,还是被崔扶钰听到了。
她回头问:“您说除了我还有谁找过池砚舟?”
钟叔随口道:“就几日前,赵家世子爷来过,也是找他。”
姓赵的?
赵景焕也来了,他真该死啊。
崔扶钰心里恼他,面上道谢:“多谢。”
她要进去问问池砚舟怎么回事?
这事她也没听池砚舟说过,下次见面定要再多扇他赵景焕几巴掌!
崔扶钰想到这心里方才解气些。
而教堂这边,有人在讥讽池砚舟。
原本池砚舟好好得在自己的课桌上,用笔写着他同大小姐的名字,却不想有不怀好意的同窗倏然将宣纸抽走,他看着池砚舟笑得如沐春风,陡然出声笑话池砚舟。
“池砚舟,怎么笑得这么一面思春呀,可是在想哪位包养了你的老妖婆呀?”
他的话一出口,引起哄堂大笑。
池砚舟起身将宣纸抢回,“许良,滚开。”
许良偏偏还真不放过他了,昨日他同朋友打赌输了,朋友要他让池砚舟跪下来喊他爷爷。
许良在书院也是一个小霸王,当即夸下海口,要让池砚舟不止喊他爷爷,还要池砚舟从他□□下钻过。
朋友都笑话他吹牛,那许良就要证明给他们看。
这不一早就带着小弟来找池砚舟麻烦了。
池砚舟并不想理会许良,谁许良在教堂张口大骂,“池砚舟,你娘这个老虔婆刚走,你又勾搭上了哪个不知廉耻的浪□□,都是不知礼义廉耻的人。”
池砚舟忽然想起崔扶钰的话,继续忍让只会让对方越看不起你,所以还手打回去,做给别人看,让其他人再也不敢惹你。
于是,池砚舟打了回去。
同时,崔扶钰在过来的路上。
她快步来到池砚舟所在的教堂,却发现人十分多,围起来闹哄哄的。
所有人都围在门口、窗户口上,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众人异口同声的喝彩着,仿佛这里不是教堂而是杂乱无章的打斗场。
她探头看去,教堂的桌椅已经被打倒一片,两个身影扭打在一起。
二人的脸上都已经挂彩。
崔扶钰定眼一瞧,又是池砚舟。
她沉下脸,抓了一个人出来问情况:“池砚舟怎么又在和人打架?”
被崔扶钰抓着的人,是认识她的,还知道池砚舟是她现在心仪的人。
他便实话实说,没半句隐瞒,包括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