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钰儿,你刚还没听我说完呢,我母妃有意在你和姑母上门那日说亲。”
赵景焕说着使人含糊不清的话语,想让池砚舟误以为他们两个要定亲了,好叫他知难而退。
一个穷酸书生,卑微出身的人怎么配世家豪门、高高在上的贵女。
崔扶钰不是他能肖想的!
池砚舟回想前几日崔扶钰的招惹,历历在目。
她既要定亲,那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他看着面前亲昵的一对般配金童玉女。
池砚舟强颜欢笑:“在下有事先回了,愿崔大小姐与赵公子玩得开心。”
池砚舟终究还是没要崔扶钰的东西,留下银钱,只拿了自己要的墨。
他心底想:说了要保持距离,那东西就不能拿,大小姐确实值得更好的人!
池砚舟扭头就走,没再看崔扶钰半分。
崔扶钰静静看着他从自己面前离开,一度气笑,眼神阴沉可怕得要吃人。
她不过试探一番,池砚舟这就放弃了?!
也太不坚定了,再有下次定要把他锁起来。
该死的赵景焕横插一脚,说什么定亲,弄得她所有接近一下前功尽弃。
崔扶钰把所有的怒火一下撒在赵景焕身上,从头上拔下石榴钗怒扔赵景焕的怀里,“把你的破钗收回去,都怪你自作主张。”
崔扶钰冷冷道:“墨和纸明日全送到池家去,待会我的丫鬟会来给钱。”
赵景焕瞧生了变故,他这表妹对那人上心了。
一时脸色差得可怕,也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这位王府世子。
表妹,真是好得很,落到他手里定然叫她知道尊卑有别。
他瞧崔扶钰要走,连忙挽留:“钰儿,我这不是想帮你一下嘛,是这小子禁不住,真不怪我,钰儿。”
崔扶钰没理会他,任他喊,直接钻进了等候在一旁的马车。
对着菊宁吩咐:“去聚芳斋,把本小姐买得东西付了。”
没有人能拒绝她给得东西,除非她亲手毁了。
所以池砚舟只能收下!
“回府。”
——
崔府,下人端着一道道制作精美且秀色可餐的菜品上桌,四菜一汤有荤有素。
伺候的下人等候在一旁,十分有眼色的为主子布菜,而饭桌上崔仕海并着赵缨一起坐,崔扶钰就坐在他们的对面。
至于崔扶钰的哥哥崔鹤轩还在京城中最有名的柏源书院念书,平日甚少回来。
崔扶钰习惯饭前先喝碗汤,今日的汤是药膳文火炖煮,她没忍住一连喝了两碗。
她把碗给下人盛饭时,开了话头:“阿娘,赵景焕前来家里了?”
赵缨点头,说着她哥哥病重的消息。
“哼,他居然想让崔家与他联姻,真是好笑,我宁可老在家中。”崔扶钰不满,“他说改日去他家便让他母妃与娘亲说定亲一事,他怎么敢想,我可是要找个心仪之人。”
赵缨奇怪:“你今日遇上景焕了,不过他是说过要娶亲一事,可未说是你。他那母妃不是好相与的,阿娘又不是疯了,把你嫁过去。”
崔扶钰吃得优雅、小口不露齿,吃完才说:“那就好,对了阿爹,私盐案如何?”
崔仕海吃了口菜摇摇头,指着崔扶钰:“同你说得一模一样。”
今日早朝,圣人问起私盐案一事,执法司说得内容竟然与崔扶钰说得不差分毫,唯一不同的是李寺卜认了后一头撞死在狱中,查封几位盐商,至此私盐一案结案不再查。
崔扶钰想果然梦中差不多结果,一句带过,要不是她恰好听到有人密谈也不会知道其中这么多细节。
而她做得梦只梦了大概,很多并没有展开细说。
崔扶钰想到这儿只觉头大!
她追问道:“爹爹就没有上书盐矿的事”
崔扶钰问到这,他爹倒是闭口不谈了。
一句“好好吃饭”搪塞她,崔扶钰低声回了句“知晓了”结束。
崔扶钰用膳过后,片刻便回了院子里,坐在院子的摇椅上,半肯定半疑惑问:“竹锦啊,我爹库房里是不是有只珍藏的狼毫湘妃紫玉笔啊?”
崔扶钰这一说可吓到竹锦了,她家小姐胆肥了,老爷的库房都敢惦记了。
“小姐您要干嘛啊?”
崔扶钰随口说:“哄人呐,怎么能空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