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根本无人注意到世子夫妇二人不在席间。
黄连将大夫带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后立即停下了脚步,脸上快速闪过好几种神色,最后只将一锭银子放在大夫手心,挥手叫他离开,“你且先回吧,暂时不需要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澜的药性才终于被消除,可他却未停歇,他双眼猩红,看着止不住发颤的昭昭,哑声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你如愿了,还哭什么?″
听到这话,昭昭心中的屈辱更甚,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偏过头不去看他。
果不其然,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谢澜,明明是她设计他,可现在做出这一副被他逼迫的姿态是作甚。
他心里压抑的的怒火更甚,就算药性已过,但依旧没有放过她,甚至变本加厉。
这一晚,昭昭只觉得无比煎熬,她一开始还解释,后面彻底心如死水。她似一朵刚绽放的花,被采撷了一次又一次,她只期盼着能够快一点从这痛不欲生的酷刑中脱身而出。
晨光初晓,谢澜终于结束,他看着身下一动不动,脸上毫无生气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可很快,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寒霜。他直起身子,这才发现她的身上满是青紫,浑身上下几乎无一处好地,他扯过被子覆在她身上,他本想出言挖苦她几句,可在看到她空洞的眼神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谢澜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冷着脸推门出去。黄连看着他脸上分外难看,心里也有些发怵,但他还是尽职的上前将他昨晚所查到的消息如实告知于他。
“世子,给你下药的人就是一直在你身旁为你斟酒的婢女,她说…”“查到什么就直说,何必支支吾吾。”
谢澜冷声道。
“她说,是夫人给了她银钱,指使她这样做的,还有将你引来此处的那位小斯也招了,他也是受了夫人的授意。”
听完,谢澜发出一声冷嗤,虽然早已猜到了,但还是不免感到愤怒。黄连试探着问:“世子,昨晚这里动静.…过大,你们又早早的离席,太夫人应该已经知道此事了,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太夫人本就不喜欢夫人,要是叫她知道夫人给世子下药的事,只怕定不会轻饶了她,甚至可能还会以此为由,叫世子休弃了夫人。谢澜自也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他拧眉沉默了下来,想到昨晚的种种,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他体内的药性早在第二次结束的时候便解了,可后来,他还是任由欲念驱使,压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半晌后,他道:“去福寿堂。”
听到谢澜的话,黄连不免有些震惊,他以为,这一次谢澜只怕会不管昭昭的死活,任由她被太夫人处置,可没想到,到这步了,他竞还是选择了维护她。看到黄连难以置信的眼神,谢澜又何尝不唾弃自己。他在心底暗暗道:“谢澜啊谢澜,之前你还怨怪父亲,可真换作自己,你不也同样下不了手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怨怪他。”他既已经做了决定,黄连自是不再多言。
谢澜突然又想起了上次她落水醒来后大夫说的话,于是便又吩咐了一句,“你去着人抓一幅避子药给她送去。”
“是。”
白芍和翠兰赶到的时候,昭昭还保持着谢澜离开时的那个姿势,眼神空洞的看着头顶,像个没有知觉的活死人一般。白芍颤抖着手掀开她的被子看了一眼,整个人吓得连连后退,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请罪,“夫人对不起,我昨晚不知道被谁迷晕了,醒来的时候便已在潇湘苑了,是婢子不好,没能护好您,您责罚我吧。”
翠兰也跟着白芍跪了下去,她的情况也差不多,她去潇湘苑给昭昭拿衣服,刚进去就没什么知觉了,一睁眼,便已是今晨了。看着这满屋的狼藉以及昭昭身上的痕迹,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她昨晚与人欢好过,她们来的晚,并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谢澜,只以为是她们的疏忽,导致了昭昭昨晚一个人留在此地,被人欺负了去。
两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抬手不停地往自己脸上打。白芍率先反应过来,她上前握住昭昭的手,哽咽道:“夫人,趁现在还无人知晓,我们逃吧。”
不然要是被太夫人或者是侯夫人知道,昭昭只怕就难逃一死了。翠兰也跟着附和,“夫人,白芍姐姐说的对,您赶快逃吧,婢子留下来为你们争取时间。”
昭昭轻抬眼皮看向她们,听她们方才的话,她也明白了她们恐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还未等她说话,门口又进来一位婢女,她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晚还在冒着热气的药。
那名婢女朝她行了个礼,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看向她道:“夫人,世子说,您不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