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的指挥人将她的衣服剪个粉碎。
她哭着去找楚峥嵘,楚峥嵘却叫她让着点妹妹,还斥责她不懂事,楚夫人知道后更是叫教习嬷嬷给她制定了更为严厉的规矩。
后来她感到一阵窒息,再睁眼时她已经身处湍急的江中,一波接着一波的水浪袭来,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被摁入江水中,溺亡之际有一双手朝她伸来,将她拉上江岸,她还未来的及松一口气,整个人又被推入了江中,她抓住一根水草,强撑着抬起头,结果就瞧见谢澜和赵栖棠并肩站在桥头,此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是藏不住的厌恶,“我怎么会救下你这等心机深沉的人,还叫你毁了我原本的姻缘,你这样的人还敢对我有其他的心思,真是不自量力,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他这话像一根利箭一般刺入她的心间,叫她疼到说不出话来,她不停的摇头,一直道:“我没有,不是我。”
谢澜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没有什么,没有暗中爱慕我吗?”
昭昭一时语塞,根本无法回他这话,只是不停的说:“不是我,不是我......”
谢澜却没有听她解释,揽着赵栖棠离开,任由她再怎么求救,他都未曾施以援手。
昭昭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即将流逝,心中恐惧万分,只得不停地唤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救她上去,最后哭到力竭了,也没有一个人管她。
在屋外守夜的白芍听到动静后立即推开门进屋,她摸索着掌了一盏灯,走近了看才发现昭昭身上全是汗水,她的手紧紧攥着被角,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口中一直在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们了,能不能救救我,救救我。”
看她这模样,明显是做了噩梦,因为挣扎的缘故,她手肘上的伤又被蹭到,白色的寝衣上早已沾上了血迹。
白芍唤了她两声,但她却毫无反应。
昭昭平时睡眠很浅,基本上一点动静就醒,她当下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果不其然,简直烫的惊人。
白芍被吓了一跳,忙跑出屋叫院中的人起来。
一时之间,潇湘苑灯火通明,整个院中都忙碌起来。
白芍跑到门口,想要请守夜的门房出去请大夫。
那门房此时正在睡梦中,被人叫醒了便是一肚子的火气,他骂骂咧咧的睁开眼,看见是白芍的时候火气更大了,推搡了她一下,“大晚上的你发生什么疯,平白扰人清梦。”
白芍着急的不行,也不管他态度恶劣,反倒是低声下气的请求他,“阿水哥,世子夫人突发高烧,今儿又受伤了,如今不省人事,还请你去帮忙叫一下大夫。”
阿水是管家的侄子,平日里在侯府也常作威作福,如今听说是一个不受待见的人生病,也懒得多管闲事,翻了个身不去看她,“都那么晚了,大夫早就休息了,发个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忍忍就好了。”
白芍想到昭昭方才的模样,那哪是能忍得了的样子,她再次开口,“阿水哥,夫人病的真的很严重,还是请您去找一个大夫来瞧瞧吧。”
说着,她就从怀中掏出来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中,“求求你了阿水哥,要是不够的话,还有这些。”
白芍又将耳朵上的耳饰和头上的簪子全都拿下来,一股脑的递给阿水。
侯府对待下人不差,阿水也并不是缺这点银子的人,他纯是不想因为帮了昭昭而得罪侯夫人,毕竟如今还是侯夫人掌家,以后谢澜能不能成功袭爵还是一回事,就算他真的成了清平侯,以他对昭昭的态度,往后的主母也未必会是她,这样的人,哪值得他费心巴结。
阿水将这些东西全都扔在白芍面前,恶狠狠道:“我方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懂吗,赶紧滚回去,别再来烦我。”
白芍急的眼泪都要落下来,她拉着阿水的袖子不松手,哀求道:“阿水哥,夫人身子弱,要是再不请大夫的话,会有危险的,我求求你了。”
“滚滚滚,再不滚别逼我动手了啊。”
“你要实在不愿意去,那你给我开个门吧,我自己去行不。”白芍退而求其次地说。
阿水是真的烦了,一脚踹在白芍的肚子上,“你听不懂人话吗,别逼老子再动手。”
要是平时白芍肯定不会忍下这口气,但是如今昭昭的安危胜过了一切,她不顾身体的疼痛,再次拉住阿水的裤腿,哭的梨花带雨,“阿水哥,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出去吧,夫人要是出了事,明日说起来,你也逃不了干系的。”
阿水的脾气彻底上来了,他猛的一巴掌甩在白芍脸上,“威胁我是吧,发个烧而已,哪有那么娇气。”
可能是方才被她吵醒,阿水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当下说话也不管不顾,“要是真没了兴许也还好,这样世子还能重新娶个家世相当的新夫人。”
看白芍还不松手,阿水作势又要去打她,他再次扬起手,结果巴掌还没有落在她身上,就先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一阵敲门声。
同时还伴随着一道寒入骨髓的声音,叫人根本无法忽视他的怒意,“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