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去啊?”
“没关系,慢慢来吧,你要是困的话,就在一旁的桌子上趴一会儿吧。”
“我不困,就是有些心疼夫人。”
昭昭也没再多说什么,低下头继续整理账册,后来实在困得不行,她便紧紧握住被烫伤的左手,利用痛意来逼自己清醒。
潇湘苑那边,翠兰一直没有等到谢澜回来,也是急的一晚上都无法合眼。
谢澜从下午回大理寺后就一直待在刑房,直到此时才出来。
他接过门外衙役递过来的手巾,擦干净身上的血渍,吩咐道:“里面的人已经招了,通知杨寺丞那边,可以收网了。”
“是。”
谢澜走出去,见大理寺卿章岳还没走,便同他行了个礼,“章卿这个点了怎么还在衙署?”
章岳把手中的折子合上,“你们都在这里为这个案子殚精竭虑,本官哪能先行离开。”
谢澜狐疑地瞅他一眼,“可这个案子不是已经基本明了了吗?”
说完他又捕捉到了章岳脸上的不自在,一下就明白了,他勾了下唇,在他下方坐下,“章卿这是又跟夫人吵架了?”
章岳在大理寺素有火眼金睛之名,时常能够捕捉到案子的一些关键漏洞,在朝堂上更是刚正不阿,无论是哪位达官显贵,只要犯了事落在他手中全都一视同仁。
可唯有一件事让大理寺上下全都拿来取笑,那便是他极为惧内,每每跟夫人吵架,他都要在衙署待上好几日才敢回家。
章岳如今已至天命之年,若非如此,他也是陪这群年轻人熬不起的。
如今被拆穿,他脸上尽是无奈,摇头叹息道:“家有悍妻,实在惭愧。”
谢澜无声笑了下。
“惧内是好事啊,说明咱们大人同夫人感情好啊。”一旁的衙役闻言开始拍马屁。
章岳瞧他一眼,笑道:“你这小子都还没成家,你懂什么。”
衙役嘿嘿笑了两声。
章岳复又转头脑看向谢澜,“你不是刚成婚吗,怎么从陈郡回来就一直待在衙署,新婚燕尔的也不回去陪陪夫人?”
一提起昭昭,谢澜眼中的笑意瞬间消散,不过尚且还维持着面上的体面,“忙过这些日子再说吧。”
方才的衙役又没忍住插嘴,“听说少卿的夫人乃是诰京第一美人,哪天要是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听闻这话,谢澜轻嗤了声,“尚能入眼罢了。”
黄连嘴角一抽,都险些忍不住为昭昭打抱不平。
虽然这新夫人人品不太行,但那张脸可真是挑不出任何毛病啊。
衙役不解地挠头,小声说:“可是外面都这么说啊。”
谢澜烦躁的拿起茶杯,还未饮,他便看到了茶杯里面有一条裂缝,可从外面看却又是完好无损的,他突然笑了下,心想这不就跟那楚氏一样吗,
外表光亮,内里鄙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