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袖子里正放着一份好容易才查探到的府尹被关位置的密信……”
这至关重要的信被南洛水从袖中拿了出来就放在棋盘中间,明晃晃地勾引着墙上之人。
而这一次,南洛水静立在棋盘旁仰头望向她时,直接提出了条件:“你下来拿。”
“我……"闻听,叶五清扶着墙头的手收得更紧,语气犹豫:“我又不识字,拿也没用,你读给我听。”
闻言,南洛水就轻轻地笑了:“那正好,你下来,我便教你识字了。”叶五清。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叶五清也为难了起来,可当她定了定心神,这才发现自己竞是差点又落入南洛水的诱导中去,想起方才急着的人可是他。她眉头轻皱,半蹲在墙头的她身形晃了晃后往后靠了些,作出欲走的架势:“罢了,果然你我之间无法合拍,且既南公子并非真心相助,那在下也不便勉强。”
“什,什么?"南洛水语气不可置信:“我不过是要你从墙上下来,离我近点而已,密信我就给你了,你怎么一一”
叶五清不听,只继续道:“还有,剩下的那两句话……”她话音顿了顿,长睫轻眨,目光凝着南洛水好一会儿,才有些惋惜般地叹道:“毕竞于此一别,我将生死难料,且就算苟活于世,我与南公子之间身份的差别也不可能再能碰面,而那些说了让人徒乱心绪的话不说才好。”
南洛水蓦地一怔,神色变得迷茫。
可不待他反应,叶五清直接转身,看向墙外,仿佛就要从那跃下。可一转头……
南洛水:“等等!”
叶五清:“等等……?”
叶五清睁大了眼睛,只见医馆外不远处,停驻马车的地方,一辆她熟悉的车上下来了一个她更熟悉的人。
长曦在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的带领下直向医馆方向而来,却被守在外面、南洛水的长侍带领着侍从给拦着,两方似乎正在交涉。不是……他怎么会来?且怎么会这么准确的来这医馆?!莫不是自己竟是被跟踪了?!
这一幕难道南洛水安排的?
那也不对……
一瞬间各种猜测在她心里升起,叶五清立即将身形伏到最低,然后转头看向院中比她更紧张地看着她的南洛水,他的视线在自己手中的密信和她之间来回转换,在犹豫着。
而同时,叶五清望着他,也在心底里犹豫着……跳哪边?
跳出去,会立即被长曦发现。
那发现后呢?怎么圆?
就说自己受伤了昏了两天,被南洛水救的?不行不行,南洛水会追出去的,会说奇怪的话,他们二人碰面一定会将她的计划打乱。
那就只有……
决定一下,叶五清一个翻身,就落进了院中,朝南洛水跑去,伸手向他。南洛水站在原地,眼中掠过一丝欣喜,却仍还理智着,握着密信的手下意识向后一缩,不料叶五清伸来的手却是径直环过他的腰际。他浑身微微一僵,有些羞涩道:"“你”
可下一刻,密信一角也被叶五清另一只手轻轻攥住。两人身体相贴,手指相抵,似对峙又似缠绵,在极近的距离里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但话又说回来,"叶五清更扣紧南洛水的腰。南洛水不做挣脱,只静静凝向她,轻声应和:“话又说回来?”叶五清望着洛水近在咫尺美丽无双的容颜,脑中飞快地编织理由:“我的意思是……
像是捕捉到她眼中的犹豫,南洛水长睫轻颤,原本各执一半的密信悄然让出一截。他另一手试探地、缓缓地环上她的后背,声音轻得像一片正在心头轻持的羽毛:“你的意思是?”
叶五清立即抵进他让出的那段距离,一咬牙,软声哄道:“你很好。只是….…原本发现此事背后水深如此,我是打算独自离开,不牵累他人的。可不知怎么,走着走着竟又回到这里……等反应过来时,人已攀上墙头,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院中寻你。”
她声音渐低,像在坦白又像在自语:“或许是因为这一切发生之后,唯有你……给过我生的希望。”
不知南洛水信了多少,他甚至不问为何她态度骤变,只是用那双幽深的眸子静静望进她眼底。
“你应当知道,我能给你的,远不止这些。”他轻轻将她放在他腰间的手引向自己腰侧,语意深长,“所以…你决定好了吗?”叶五清指尖微微一颤。
别这样……不行的,有红线的真的不行。
况且……
叶五清的目光扫过南洛水身后那扇紧闭的门,门缝间透不出半点光景,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阵阵发疼。
也不知那长侍,还能拦长曦多久。
就在叶五清沉默的这片刻。
南洛水缓缓垂首,如同在她昏迷那两日里每一次当他浑身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起来时,他都会像这样将额头轻轻抵上她的肩。他将声音压得极低,告诉她道:“就今晚……别回去了,可好?有些准备……我早已做好了。”
准备?什么准备?若他没将自己隐红弄没,那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准备。没办法,她晕那个…
“可这种事情,"叶五清斟酌着用词,道:“我需要和我的两个女儿商量一下才行,我很在意她们对我这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