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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2 / 3)

清自然能明白。可叶五清却将一只手高高抬起,反向随意地挥了挥,随后便牵着那小倌路过他的车架,随便进了一家酒楼。

谢念白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嘴角弯着的弧度凝滞。他身边的侍从们倒是反应过来了,忙将头垂得更低……他们三公子辛苦等着的人将他撇下了。

“十里香……?””

谢念白瞥向那块寒酸的招牌,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呵,这到底是吃什么腌腊的地方……”

他猛地拂袖转身登车,马车行进,经过那酒楼时,车窗帘子又重被掀起一道缝隙。

谢念白在半明半暗的帘后往外探着视线,在酒楼大堂中捕捉着那道始终牵住小倌细白手腕的叶五清,啧啧嫌弃地感叹道:“看啊,长曦真是找了个好相好的,我也真是寻了个好人合作……她也真是饿了,什么都敢吃。”徐月明很细心,每道菜都询问叶五清喜不喜欢吃,然后喜欢的他都点上来。望着满桌子菜,她们两个往那大圆桌前一坐,暴发户的气质一下便有了。然而造成这桌浪费的始作俑者徐月明却浑然不觉。“每每见到你,你似乎总没吃饭,"他的目光将嘴里塞满了饭的叶五清装下,神色柔软,“你方才将我认成了谁?”“嗯,认错人了。"叶五清敷衍着没回答,可一提及这事,她终于将目光转向身旁一身华丽黑衣,黑衣裁剪得很好,很适合他的身形。绣线暗暗发着璀璨的彩光,与雪月明子身白皙的皮肤相称着,便更显得这人清落落的俊美着。叶五清便问道:“此前常看你穿白衣,今日怎的穿了黑服,站在那树下?闻听,徐月明视线轻垂,目光若有似无地飘乎着,神色迟疑,就好像有些话分明想说,却有顾忌。

最终他只是轻摇着头地笑:“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位对我有恩的贵客吗?今日她生辰在府里设宴,请了我去弹奏,我这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你。”他说着,叶五清思绪却仍是停留在那转角便消失的人身上,总难承认是自己看错,心中疑云顿生,手便下意识去掀徐月明的袖子……记得那人将寻人告示揭了就藏进了袖子里。

若是她看错,若那人不是他,可那人为何要揭榜?她和徐月明两人之间坦荡,相互之间不设规矩,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难生误会的动作。

却不想徐月明却像是被吓住似的,浑身一震,忙将才被叶五清掀至手腕的袖口给捋了下来紧攥在手心里,仿佛担心叶五清再突然唐突他一般地惊恐着望她有必要……如此大反应?

叶五清所有动作凝在空中,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而徐月明在那样一番出于下意识动作后,与已经僵住了叶五清两相对视片刻。

他好似这才理智回拢,眼底极短地闪过一丝委屈,想要说话,却又再次顿住,往旁看去。

叶五清就也跟着他的视线去看,便看见他那始终寸步不离候在他身后的侍男视线正紧紧地盯着她两。

侍男眼中射过来的目光饶是叶五清也看得一愣……那是一种很冷森的目光,严厉又冷酷。其实与其说“盯"不如说是在"瞪”向这边。与这目光接触上的瞬间,还未来得及再细捉这种感觉,随着徐月明的再次出声,那侍男许是见徐月明并未有碍,便又将目光垂了下去,静静立在一旁,瞬间又与寻常公子身后的侍从别无二异。

“坏女人。”

徐月明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常挂在嘴边的轻笑,他似乎会错了叶五清方才掀他袖子的意,从怀中又摸出来锭银子放进了她手心,道:“不过……你独自来京城谋生很累对吧?”

他凝看着她,也不知徐月明此刻心里是在想着什么,眼底里有柔光,却微微发黯,仿佛镀了层忧伤,他轻言劝诫着叶五清道:“五清你似乎有钱就总乱花,总把自己饿到,还是抓紧时间娶个夫郎罢,找个良家子帮你管银钱才好。”找夫郎?

这是等哪日找到愿意供养她和她的夫人的金主,才要考虑的事情。管银钱?

捕快那每月三银的月钱,十个十指头都塞不满,若没个金主,妻夫两往空米缸前一坐,只等饿死便也算了却可怜的一生了。她正暗自好笑,想与徐月明说笑两句,抬眼间却再度陷入那盛满若有似如对她的忧心、愁云轻布的眼眸时。

所有戏谑的念头,在这一眼下瞬间消散。

这,这是干嘛啊?

他看她的这种莫名的眼神,简直像在同情一只路边被雨水淋透的野狗P叶五清嘴角一抽,抛了抛手中银锭,讪讪道:“那什么……有酒没有?”其实她算不得会喝酒,此生饮过最多的,也不过是云州那清甜柔和的永花酒。

故而当"有酒没有”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连她自己都怔忪了一瞬。摸不清自己忽而想要喝酒的意图。

然,京城可没有永花酒。

这里的酒液辛辣凛冽,毫无准备的叶五清一碗灌下,只觉得一股灼烫直冲头顶,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只得连连摆手的退缩着不敢再喝。从徐月明的马车上下来后,她一路摸索着,踉跄回到她那偏僻的“棺材小屋”门前。此时酒力才真正发作,胃里猛地一阵痉挛翻腾。她勾下身子,扶住门柱,正想伸手抠喉,将那股灼烧喉咙的难受强行呕出,动作却忽地一顿。叶五清的住处极为偏僻,需得离了城区,穿过好几条弯弯绕绕的窄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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