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复原出来。
鹤枝跟着齐教授一头扎进了工作间。
整整一天鹤枝都埋首工作间内。
等腰酸背疼反应过来,已经是下午五点。
和沈听约的时间是五点半。
眼看要来不急,鹤枝匆忙收拾东西从工作间出来。迎头撞上视察结束的付雪。
付雪出声叫住她。
“鹤工。”
鹤枝停步看她。
“您是要去见段总和小沈总吗?”
鹤枝看了看她身后的谢沉和目光探究的齐教授,硬着头皮点点头。付雪笑笑,“我正好要去汇报工作,鹤工跟我的车走吧。”不好推辞,鹤枝就跟着付雪上了她的车。
之前在京北的时候,鹤枝也偶尔去过几次段氏,人来人往里,她也能认得清一些高层的脸。
这位付总,像是空降兵。
鹤枝之前没见过。
或许是看到了鹤枝脸上的疑惑,付雪贴心地主动解释。“付栋是我父亲。”
乍然想起不久前段氏股东付关城因病去世的新闻,鹤枝立刻垂眸。“付总,您节哀。”
没想到对面的姑娘年纪不大,心态却很洒脱。付雪笑笑,“你是唯二这么称呼我的人。”鹤枝抬头,神情疑惑。
“上一个正经称呼我付总的是段总。“付雪降下半扇窗,风霎时吹进来,吹的她鬓角的发丝浮动,“我爸去世的突然”我临危受命,公司股东层里多的是对我付家虎视眈眈的,一群倚老卖老的东西,在段家面前弯了一辈子的腰,在我付雪面前倒是直起来了。”一个小姑娘,独拿段氏股份,坐在一堆以利为先的商人中心。特别这群人还是以中年以上男人为主,可想而知,那群人有多欺软怕硬,对这样初出茅庐的付雪又是怎么样极尽为难和侮辱。“你知道我之前的偶像是谁吗?“付雪又问。鹤枝摇摇头,“您说。”
付雪还是笑,“是沈总。”
沈总?
沈宗年?
应该是看穿鹤枝在想什么,付雪又开口解释。“是沈清沈总。”
鹤枝一愣,“沈清?”
付雪对鹤枝有些过于交浅言深,她似乎很是健谈。“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什么?’
“都说段洲庭是商业奇才,二十岁入驻段氏,二十八岁将自己老子赶出段氏高层,独揽大权,甚至连沈氏都成为他的垫脚石和助力。”“但他们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商业奇才,又是谁培养出来的呢?”“段鸿声?"付雪讥讽地勾起嘴角,“整个段沈两家最蠢的就是他了。”“是沈清。"这一次,鹤枝直接了当道。
付雪扭头看她。
“是,我听我爸说过,沈总十六岁就可以独自完成沈氏并购案,并创造6个亿的营收,十八岁改革沈氏内部体系,叫沈氏传统守旧的运营方式不被市场淘汰,如今沈氏有这样长远的风光,沈总功不可没。”听着这些有些惊叹,“那她后面…”
付雪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嫁人了,因为老沈总重男轻女,无论她做的有多好,依然不被认可。”说着她笑的更冷,“你不觉得可笑吗?那样优秀的女性,有那么多可以发挥的价值,居然被家里嫁给了段家那个草包,以换取两家稳定。”“甚至……”她压低声音,“还要被迫养一个丈夫和白月光生的孩子。”“你说,如果你是她,你会甘心吗?”
鹤枝几乎是立刻背后饭冷。
“你怎么会知道?’
付雪安抚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膝盖。
“我一个女生既然能坐到我爸的位置,一人撑下付家,鹤工,你要相信,我远比那些脑袋空空的草包掌握的多。”
确实,早在付栋去世的时候,这样庞大的家族体系以及公司复杂的股东结构。
付雪想要顺利继承付栋的位置,绝非易事。但她就是坐到了台前,坐到了付栋的位置上,可想而知,她的能力要比那些躺在性别上吃尽红利的中年男人们优秀多少。她一定要掌握的更多,做得更加优秀,才能和那些人平起平坐。这有多可笑。
鹤枝内心感慨,但依旧有防备心。
“我不太明白,我和付总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交谈间时间飞快,白色奔驰稳稳停在餐厅停车场。门外,段洲庭穿着风衣倚在车前静静抽烟,他的身旁是同样靠着的和他闲聊的沈听。
见到车位进来了一辆熟悉的车牌,段洲庭眯眼看过来。鹤枝坐在车内,明知防窥玻璃挡的严实,还是没来由的心虚。啪嗒一一
前面的司机开。
下一秒付雪伸手再次关锁。
鹤枝越来越疑惑,“付总,您这是?”
付雪的神色好像从此刻才开始认真,她改口唤她的名字。“鹤枝,我见过你,也知道你和段洲庭所有的事。”鹤枝仰头,不知道她壶里卖的什么药。
不远处段洲庭发现异样,几步上前来。
冷白指骨敲打车窗。
鹤枝顺着看出去。
付雪一把按住她的手。
“别心软,顿珠是段洲庭的人,你家门口有十七个直通段洲庭电脑的摄像头,政方的成应秒,胡吉斯全都是段洲庭的人。”“他们不是为了项目,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