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位贵人,恰好能成为你命悬一线的救命稻草。”
他叹了口气,打起了感情牌,“爸爸刚才的话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打一个巴掌,再喂一颗甜枣。
可惜许念星从来都不吃这套,她不能演得太过,兴致缺缺地点头,“我知道。”
手机振动,许志安见她旁若无人地看着来电提示,蹙眉,“少和你在淮城那些朋友玩。小地方的人,帮不了你。”
许念星没有反驳,正好找了个借口出去接电话。
时绽冷磁的声线在夜色下透着几分恣肆。
“刚才发过来的是真的还是骗我?”
无意间被他撞破的伤痕,满地凌乱的家,传得沸沸扬扬的父母恩怨,诸多信息犹如堆砌的石块,促成了这座她无法逾越的高山。
许念星知道他谨慎小心,未必会相信她让他看到的部分。
发丝在月色下轻晃,她佯装失措,小声问:“什么?”
时绽讥诮地笑了声,用自己的话解释她发来的内容背后的隐喻,“今晚你那位人模狗样的父亲会将你当成未拆封的礼物送出去。”
从冷气充足的环境换到室外,许念星鼻尖还萦绕着甜腻的香风。她本以为时绽用词会无比尖锐,没想到竟然如此温和。
许念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偏冷的尾音缀了小钩子似的,“你亲眼见了不就知道了?”
“许念星。”
时绽唤她名字,“你连求人的态度都这么高高在上吗?”
无论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许念星蜷了下指尖,否认,“我哪有。”
“有。”
时绽字句笃定,她一时竟没有反驳的思路。本能告诉她,在他面前,再多的伪装都是徒劳无功。
她索性摆烂,将他拆穿的态度贯彻到底,“你说是就是吧。所以你到底帮不帮我?”
反正她从没在他面前装过乖。初见那次,早就暴露了她内心的叛逆与高傲。
时绽低笑一声,觉得她太嚣张。
偏偏她这股踩在他头上的别扭劲让他拿她没办法。
“我已经上高速了。”时绽说。
许念星:“下来。”
时绽眯起眼睛,“高速上掉头,想要我命就直说。”
“我的意思是你找路口下高速返程。”许念星服了他的脑回路,“不是让你原地折返。”
“原来如此。”时绽唇边扯起淡淡的弧度,“我还以为你在怂恿高中生违法乱纪。”
言语之中,颇有点她的意思。
许念星恍若未闻,识趣地跳过这个话题,“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时绽:“这是你催人该有的态度?”
许念星逐渐把握了点同他相处的度。时绽这人看着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让人生怕哪句话说错得罪了他。实际上,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他并不会在意被冒犯。偶尔还能不轻不重地怼他两句。
她眼波微动,腔调掐得软糯,“时绽同学,请问您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从没听过她用这么夹的语气说话,时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口涌起陌生的、百爪挠心一样的异样感受。他同各种风格的女人打过交道,娇媚的,腻歪的,一开口他就觉得烦。只有许念星,让他恨不得将烫手的电话丢出去,却又莫名想再听她说两句。
真是诡异。
时绽那一秒的凝滞过后,恢复了如常神色,嗤声:“受不了夹子。”
“给我正常说话。”
“好的,时少爷。”许念星听了他的话,但没完全听。
时绽胸腔里闷了声笑,“谁准你这样叫我了?”
许念星拿捏不定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屏着息,没想好应对的策略。
下一秒,她在听筒里辨别出他吩咐司机返程,旋即慢悠悠回应她。
“之前叫时绽不是叫得挺欢快么。”
虚惊一场。许念星手指松开。
许志安见她迟迟未归,推开玻璃门,殷勤朝她招手,“念星,金辰集团的宋总想认识你,快过来。”
她只好匆忙掐断电话。
先前还在同他闲扯顶撞的人陡然没了声,就好像一根握在掌中的风筝突然断了线,呼啸嗡鸣的气流声擦窗而过,景色飞驰而过,平添几分怅然。
时绽打了通电话,对助理道:“帮我看着点人。”
“有什么情况立即汇报。”
助理不明白时绽为什么会突然关注一个女孩,时绽不喜旁人过问他的决定,他只能兢兢业业应下并照做。
许志安引许念星在旁边等了会,总算掐到时机,脸上挂着讨好低顺的笑,“宋总,您看我们一期的合作成果还可以,不知道二期……”
金辰集团的信任CEO是位气质冷硬的中年男性,打量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价而沽的商品。
“二期还在审核,具体交给哪家来做还不清楚。”
许志安赔笑:“是,是,现在说这个还太早。等有启动的迹象了,还得劳烦宋总多关照。”
“关照谈不上,我们只看综合评分。”中年回答得分外圆滑,轻描淡写将话题盖过,“听说许总的千金擅长跳古典舞,不知道今晚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