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说道。
沈玉峨自然也知道这是太后的假意说词。
但却不得不承认,这话确确实实扎在了她的软肋上。她确实舍不得衣储莲再受苦了。
后宫男子虽然人人都以诞下皇嗣为荣,却依旧改不了这是拿命去闯鬼门关的大事。
先帝的元后,就是因为生子难产而离世的。更别说一旦怀孕后,又会有多少人眼红,背地里搞些隐私下作的手段,弄出一尸两命的腌膳事来。
沈玉峨放下筷子,心中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少年时,她总幻想着能与衣储莲子孙满堂。现在她竞然没有那种冲动了,只想衣储莲好生生地留在她身边就好了。就这么简单。
朦胧的珍惜掩藏在她清黑的眼眸里,仿佛广袤黑暗的宇宙中一颗渺小却闪闪发亮的星星,只有她自己看得见。
“父后说得对,那就依父后所言,开春选秀吧,只是……“沈玉峨想了想。后宫一旦进了新人,难免勾心斗角。
衣储莲性子柔弱纯良,若手里无权,难免被人欺负。因此,她又说道:“君后久居蓬莱殿,后宫之事无人主理。衣氏曾是女儿的太女卿,受过宫中教导,就让他协理六宫吧。”“协理六宫?“太后有些失态。
他让沈玉峨选秀,就是为了分衣储莲的宠,分孟鸿雪的权,为雷氏铺路。没想到沈玉峨竞然直接把最重要的协理六宫之权,拱手给了衣储莲。那他这一通忙活是为了什么?
太后后悔得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