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水痕
“侍身伺候陛下沐浴。"衣储莲低声道。
湿气氤氲,水雾浩荡的温池令他本就轻柔的声线,显得更为缥缈,好像梦一般。
空气中无数细微的水蒸气,也无声的浸入了衣储莲的白衣,柔和的衣料更显得柔润贴肌起来。
沈玉峨眼神微微一变,脸上蓦地染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薄红。在这个皇宫里,皇帝才是唯一的主子。
就算是所谓的一国之父,后宫之主的君后,在皇帝面前仍需谨言慎行,小心侍奉。用餐时,伺候布菜;沐浴时,伺候更衣……这些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因此,衣储莲此举,并不算突然逾越,而是在一个早就乱了套后宫里,尽心竭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而已。
“哦,好。"沈玉峨不动声色地转回身。
她摆出一副如平常般淡定被伺候的姿态,但内心已经止不住的浮想联翩。衣储莲半跪在浴池边,素白的手拿起一条柔软的丝帕,没入温池的水里浸泡,纤缕丝绸喝饱了水后,他微微一拧,水哗哗被挤出。挤得半干半湿后,他将帕子贴在沈玉峨露出的脖颈上,一下一下,轻柔无比地擦拭着。
沈玉峨微微屏息,眼睛有些飘忽地盯着远处的水面。衣储莲的动作继续深入向下,已经从她的脖颈缓缓地爬到了她的胸口。沈玉峨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眼睫一颤,试图去看衣储莲的表情,却发现面纱之下什么都看不到,仅剩的一双丹凤眼,也因为长睫低垂,隐没了眸光神色,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连呼吸都十分平稳。
……倒是淡定。
自己郎君都如此端庄,她也不能显得不沉稳。沈玉峨藏在水下的手暗自握紧,像刚才一样阖起了双眸,也开始装起了淡定。
因此她并未看到,衣储莲的面纱之下,那被烧得粉丽艳红的脸,仿佛捣烂的花汁胭脂,涂在了肌肤上,染上无法褪色的痕迹。衣储莲脸颊滚烫,耳尖烧得仿佛没有直觉,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重重,快要窒息。
因为要拿着湿帕子,替沈玉峨擦拭的缘故,他不得不深深地弯着腰,腰间细长的白色腰带,垂进了柔荡的水中。
他捏着丝帕子的手腕,也完全的沉入了水里。水浪淹没了他的手腕,只留出了一半手臂在外面。而他水下的手,已经触碰到沈玉峨的肌肤,如水年糕般软腻白皙。衣储莲本就涨得爆红的脸,无数的羞热,像凶猛的火舌,从他的毛孔里拼命地往外钻,快要把他的骨头焚烧成了灰,连攥着湿帕子的手都无力地耷拉在水中,无力提起。
但再看沈玉峨。
她自若镇定地敛眸,眉目舒展。
水池的热气翻涌,像神花般拖着她白皙的脸,如同寺庙里,被香火缭绕的佛像。
没有享受、也没有紧绷,就像从前的每一个普通夜晚,被无数年轻的小宫人们,伺候着更衣、沐浴一样。
或许那些小宫人们也和他一样。
红着脸,握着湿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过她的每一寸身体,指腹、指骨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肌肤,像伸出无形的舌尖般,挑逗引诱着她。她会不为所动,也会顺势而上。
她会像品清茶一样温柔引导,也会像吃辛辣小食一样,随意痛快。都是主动送到嘴边的胴体,一切全凭她的心意而定。衣储莲浑身的热,像是瞬间被堵塞住,丢进了冰窟了,热一阵又紧一阵。玉娘,与他的伺候不满意。
对他的撩拨,也不为所动。
他木然悲戚的握着帕子,帕子里的水掉进水池里,滴答滴答,好像在哭。“弄完了?"沈玉峨感受到衣储莲不再动了,忽然睁眼,问道。衣储莲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细长的丹凤眼浅浅笑着。“嗯,玉娘起身吧,我替您穿衣。”
“起.……“沈玉峨差点咬着舌头。
她现在可什么都没穿,起身那不是.……
沈玉峨表面上淡定地一批,内心已经在尖叫了。虽然她经常被宫人这样伺候,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裸-体,这可是第一次,好紧张!
怎么办?怎么办?
紧张什么啊!自己的郎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玉峨的内心天人交战,在心上人面前时本能的紧张与理智打得酣畅淋漓,难分胜负时。
沈玉峨冷静且不带情绪的点了点头:“好。”说完,她豁然起身。
水淋淋地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流淌,像依山而流的溪水瀑布,从发梢一直流淌到脚尖。
连忙拿起架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干净棉布,从上至下,细细地替沈玉峨擦拭掉身上的水痕,再拿起寝衣,为沈玉峨穿上。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哪怕从少年时期起,这个画面就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模拟了无数遍。
但真实发生的时候,衣储莲还是感到难以抑制的忐忑慌张。玉娘的身体.…….
衣储莲死咬着唇,唇肉被他咬得褪色发白,挤压在极致时,唇肤绽开,溢出一点血来,血腥味绽开口腔,却又带给他一种更强烈的刺激。刺激得腹肉紧绷如铁,污浊满灌充涨,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被迫盘踞在一起。
越挤越多,越灌越满,愈发烫得令人哆嗦,几乎连腰都快直不起来,害怕暴露他狰狞的肢胀。
终于捱到了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