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不完美”。就在这时,寝殿外传来近侍恭敬而小心翼翼的通禀:“陛下,闻时月小姐……突发信息素紊乱,伴有严重发情热征兆,沈确医生诊断后,建议其必须长期静养,恐怕…无法胜任军需司副司长一职了。”凯撒缠绕束带的动作猛地一顿!
镜子里,映出他骤然阴沉的脸色和锐利如鹰隼的眼神。突发疾病?无法履职?
他刚刚才给了她通往权力中心的钥匙,转眼就出了这种事?是巧合,还是她亲爱的教子嫌弃怀孕的他,并不想再呆在他身边的脱身之策。
凯撒缓缓抚上自己被束带紧紧包裹的小腹,那里因为紧绷而传来一阵闷痛。他看着镜中那个即使束腹也难掩身形变化的自己,又想到闻时月那张漂亮至极、却总是难以掌控的脸,一股混合着怀疑、愤怒和某种更深沉情绪的风暴,在他眼底凝聚。
他绝不相信,他亲爱的教子会如此轻易地放弃到手的东西。也绝不想相信对方是想要拜托他。
这更像是一场有人在他亲爱的教子耳旁挑衅,要闻时月远离他,这是离间他要找出这个人是谁,将他碎尸万断……
夜色为闻家那处隐秘宅邸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露台的玻璃门被无声推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踏着月光走了进来,带着一身清冽的寒意。
郁亭风径直走到闻时月面前,昂贵的西装裤带起地上下着的一层小雪。他平日里温润的眉眼此刻如同覆了一层薄冰,目光锐利地钉在闻时月身上,没有任何寒暄,开门见山:
“凯撒怀孕的事,是不是真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急于确认却又难以置信的紧绷。闻时月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他们结婚时郁亭风给她的郁家传家宝。
对于郁亭风的突然闯入,她似乎并不意外,连眼睫都未曾多抬一下。“是真的。”
她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平淡得像在谈论今晚的月色。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郁亭风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指节泛出青白色。他眼底翻涌起剧烈的情绪,震惊、愤怒,还有一丝被背叛般的痛楚。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代,他像一个傻子一样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去给闻时月庆生,看到的却是她和另一个omega亲吻的场景。他已经懒得问闻时月是否出轨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打掉他。”
这不是商量,而是近乎命令的语调。
闻时月终于抬起眼眸。
灯光下,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上挑的猫眼里,漾开一丝极其浅淡的、近乎嘲讽的笑意。
“郁亭风,”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戒指,声音又轻又软,却像冰针一样刺人,“你不会以为我有那个能力,能让帝国的皇帝,打掉他自己的孩子吧?”她微微歪头,墨色长发顺着肩头滑落,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天真又残忍。“还是你觉得,”
她继续问道,目光如同最冰冷的刀,剖析着对方每一丝情绪,“凯撒会听我的?”
郁亭风被她连番的反问激得胸口起伏,他上前一步,几乎要碰到她的榻沿,周身散发出强势的压迫感,与平日的温润判若两人。“你可以做到!”
他语气笃定,眼神死死锁住她,
“我知道你有你的手段!你是他最宠爱的教子,你还是孩子的生母,如果你不去……”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狠厉与破釜沉舟的疯狂:“那我就亲自去!”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室内炸开。
闻时月脸上的那点浅淡笑意终于彻底消失。'她缓缓坐直身体,丝绸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白皙精致的锁骨,但此刻无人欣赏这份美景。
她看向郁亭风,眼神极其冷。
“郁亭风,”
她直呼其名,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自寻死路?”
她的目光扫过他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如同看着一个失去理智的蠢货。
“你以为,凭你,能动得了他分毫?”
她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还是你觉得,你郁家满门的荣耀和性命,够你这样挥霍一次?别忘了你们家到现在还没翻案。”
郁亭风被她话语里的冰冷和现实刺得脸色一白,但他倔强地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并未放弃那个疯狂的念头。闻时月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又笑了。
那笑容如同暗夜里骤然绽放的罂粟,妖异而危险。她重新靠回软榻,姿态慵懒,仿佛刚才的冰冷对峙从未发生。“郁亭风,”
她端起旁边微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有些事,急不得。”
她抬眸,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孩子在他肚子里,这是他的′弱点',但也可以是他的催命符,你掌握的把柄。”
她轻轻晃动着杯中澄澈的液体,
“关键在于,握刀的手,什么时候落下,落在哪里。”她将目光重新投向郁亭风,红唇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你想做那把刀,可以。但,要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