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站在那儿,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如同鹰隼般扫过全场。
他的目光在苏怜旻搂在闻时月腰间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空气中原本就紧绷的气氛顿时凝固了。
“看来我醒得不是时候。”
凯撒的声音带着刚服完药的沙哑,却依然威严,“我的寝宫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争风吃醋的地方了?”“教父,这位是?”
闻时月看向凯撒,引着凯撒看向苏怜旻,她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但是她觉得这个剧情不可能这么快走到。
毕竟女主还没有出来。
苏怜旻的手臂微微一僵,但并没有松开。
反倒是沈确率先上前一步,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陛下,您应该卧床休息。”
凯撒无视了他的建议,缓步走到闻时月面前。他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alpha的信息素虽然因为怀孕而变得温和,却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亲爱的孩子,开心吗?”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亲昵得令人心惊,“有人说这个alpha和你关系走的很近,所以我特地要人把他从红馆里带了出来,请他住皇宫里,正好我孕期的时候,时月也不会寂寞了?”闻时月太清楚这是凯撒以退为进的手段,把苏怜旻从红馆接近皇宫,防的就是她在他孕期的时候,去红馆乱玩。
她可太清楚凯撒这些以退为进的小手段了,放在皇宫里,她总不能明晃晃地在凯撒的眼皮子底下偷腥吧,借这样的温和手段来除情敌,闻时月只能称的上一句好计谋。
“那说这句话的人又是谁呢?”
闻时月挑眉向凯撒发问。
“嗯……女官说好像是个女孩,穿的很破,应该是下等民。”凯撒漫不经心地回想了一会,给出了答案。下等民。
会是她想的那个人一一女主吗?
闻时月抬起眼睫,红唇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教父不是都听见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吗?”她故意用这个称呼,满意地看到三个男人的眼神都暗了暗。凯撒的手指顿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声音低沉:“我在问你开不开心。”
闻时月敢保证,如果她说开心,凯撒就会直接刀了这两男主。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这时,苏怜旻突然轻笑一声,手臂示威性地收紧:“陛下既然身体不适,何必过问这些小事?闻时月自有我们照顾。”苏怜旻烂命一条,是绝对不会在乎这些所谓地皇权什么的。这句话无疑是在挑衅。
凯撒的目光骤然转冷,空气中弥漫起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对抗。沈确敏锐地上前,看似关切地扶住凯撒的手臂:“陛下,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动怒。”
他转向闻时月,语气带着不赞同,
“闻小姐,陛下需要静养。”
闻时月轻轻挣开苏怜旻的怀抱,目光在三个男人之间流转。她今日穿着墨绿色的丝绒长裙,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腰间的系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线。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真是有趣。”
她的声音轻柔如羽毛,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一个是我的教父,怀着我孩子的alpha;一个口口声声要名分的beta医生;还有一个自诩最适合我的alpha男妓。”她缓步走到桌前,指尖轻轻划过那碗已经微凉的安胎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你们每个人,”
她回眸,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都说想要我,都以为能掌控我。”
凯撒的眼神暗沉如夜,苏怜旻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泄,沈确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
“可是……”
她轻轻叹息,声音又软又媚,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从来不属于任何人。”
她端起那碗药,走到窗边,手腕轻轻一倾,深褐色的药汁便顺着窗沿流淌下去,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三个男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闻时月回身,背光而立,阳光为她披上一层金色的纱,美得如同降临人间的神祇,却又危险得像暗夜里的妖精。
“既然你们都想要我…”
她红唇轻启,每一个字都敲击在男人的心上,“那就让我看看,谁才配站在我身边。”
寝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裙摆摇曳的细微声响。三个男人各怀心思的目光交织在她身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凯撒的目光最终落在闻时月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苏怜旻,沈确,”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帝王特有的压迫感,
“退下。”
苏怜旻眉头微蹙,信息素有一瞬间的躁动,但在凯撒冰冷的视线下,终究还是躬身行礼,转身离去前,深深地看了闻时月一眼。沈确沉默地收拾好药箱,垂眸掩去所有情绪,安静地退出寝殿。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凯撒走到书案前,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委任状,递给闻时月。“军需司副司长,”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赐下一件寻常物件,“你想要的。”
闻时月的心跳骤然加快,她伸出那双白皙纤长的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