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仿佛这场盛大的订婚宴不过是他闲来无事逛的街市。
“苏先生。”
郁庭风的声音保持着礼节性的冷淡:
“请入座。”
苏怜旻却像是没听见,径直走到闻时月面前。他比闻时月高了半个头,此刻微微俯身,几乎要贴到对方耳边:“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这句话轻得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却像一把利刃劈开了闻时月完美的面具。她感觉到脑中系统的警告音尖锐响起,眼前苏怜旻的气息太过危险,他在引诱她离开婚礼,可惜她不能,也不想跟她走。“苏先生说笑了。”
闻时月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指尖却微微发颤。她今日穿着量身定制的婚纱,鱼尾设计勾勒出曼妙曲线,头纱上的碎钻随着她的动作闪烁如星河。即便是此刻僵持的姿态,她依然美得惊心动魄,让苏怜旻的心脏如同小鹿乱撞。
苏怜旻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拂过闻时月垂在肩头的发丝。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引得四周一片抽气声。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笑。”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闻时月的颈侧,带着灼人的温度,“这身婚纱很美,但不适合你。”
郁亭风终于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步:
“保安一一”
“急什么?”
苏怜旻懒洋洋地打断他,目光却始终锁在闻时月脸上,“我只是想和新娘叙叙旧,顺带跳支舞,毕竞…”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我们曾经那么亲密。”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宾客们的议论声再也压抑不住,无数道目光在闻时月和苏怜旻之间来回穿梭。
闻时月感觉到系统的警告越来越急促,惩罚程序的倒计时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可她看着苏怜旻那双带着挑衅和势在必得的眼睛,突然笑了。这一笑如同冰河解冻,玫瑰绽放,连苏怜旻都怔了一瞬。“一支舞而已。”
闻时月轻轻将手搭在苏怜旻伸出的掌心,转头对郁庭风柔声道,“就当是满足老朋友的心愿。”
音乐适时响起,是肖邦的夜曲。苏怜旻揽住闻时月的腰,带着她滑入舞池。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旋转,一黑一白,一个痞气十足一个优雅绝伦,构成一幅极具张力的画面。
“你明知道我不能走。”
闻时月在旋转的间隙低语,脸上的笑容依然完美无瑕。苏怜旻的手在她腰间收紧,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是不能,还是不想?”
“有区别吗?”
“当然有。”
苏怜旻带着她完成一个漂亮的旋转,声音里带着蛊惑,“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个牢笼。如果你不能.…"”他凑得更近,呼吸拂过闻时月的耳垂,
“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我帮你解决。”
闻时月有一瞬间的恍惚。
苏怜旻的眼神太过认真,仿佛真的可以为她赴汤蹈火。但系统的警告音将她拉回现实,惩罚程序的描述让她不寒而栗。“别闹了,怜旻。”
她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你第一次拒绝我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会再选你了。”苏怜旻的眼神暗了暗,随即扬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好吧,既然这是你的选择。”
舞曲进入高潮,苏怜旻突然带着闻时月连续几个旋转,裙摆如白莲绽放。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俯身在闻时月唇上印下一个短暂的吻。全场哗然。
闻时月僵在原地,唇上还残留着苏怜旻的温度,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一丝血腥气。
她看见郁庭风铁青的脸色,看见宾客们震惊的表情,也看见苏怜旻退开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楚。
“那我就做你的情夫,做你的小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苏怜旻笑得张扬,转身离开的背影挺拔而决绝。闻时月站在原地,系统的提示音告诉她任务完成度已经达到80%,可她的心却像破了一个洞,呼呼地灌着冷风。
郁庭风快步走来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咬牙切齿道:“为什么苏怜旻会来我们的结婚现场。”
闻时月顺从地靠在他肩上,目光却追随着那个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她其实最不想骗得就是苏怜旻,因为闻家实在是亏欠对方太多,她疲惫地叹了口气:“婚礼结束我们再慢慢聊,好吗?”
郁亭风沉默地同意了。
司仪重新开始宣读誓词,宴会厅渐渐恢复先前的喜庆。闻时月扬起标准的微笑,任由郁庭风为她戴上订婚戒指。口口冷坚硬,格得她指尖生疼。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轻声说出“我愿意”,声音柔美动听,如同最虔诚的信徒。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三个字是说给系统听的承诺,是说给郁庭风听的谎言。闻时月站在酒桌前面,身上那件酒红色的丝绒长裙敬酒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裙子上缝了无数细小的钻石,走动起来就像把银河穿在了身上。
她微微抬着下巴,露出纤细漂亮的脖子,上面戴着的传奇宝石“月光之泪项链,蓝汪汪的,这是郁家的祖传宝物,更显得她肌肤如玉,白得发光。“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