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需要他和俩孩子商量,另外看出行上方不方便。
孙红巾就赶紧表示这些是应该的,然后又和他说了要是来就提前给个信儿后,才稍微有些开怀的挂了电话。
回到家后,她立刻和简嵇她们说了这事儿,道:“听他在电话里的态度还是有眉目的,你也不是真傻,长的也好,我估计这事儿肯定能成。”但是她乐呵完一会儿后,又有些发愁程开进知道她们和程家的矛盾升级后的立场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和简嵇她们沟通的差不多后,也就是在接到程开进的电话之前,孙红巾和简丛云又在家里清洗了一番,才重新出门。在外面等了半天的那群人赶忙迎上来和她们说了简嵇她们最近的情况,让孙红巾放心,俩孩子都没什么事儿,心里也没什么毛病。孙红巾平常不喜欢和这些人废话,这些人平时也不爱搭理她这个泼妇。但这会儿,她们双方一边觉得对方可怜,一个真心感激她们对家里孩子的照顾,倒是很融洽地聊了半天。
再之后,孙红巾就重新去厂里见了江玉林他们,然后又从他们口中重新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整体经过。
虽然在家里的时候已经听简嵇她们说过,但重新再听一遍简常平的无耻,孙红巾还是很生气。
等听到李卫国问她要不要现在就去见一见简常平的时候,她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简常平是重要嫌疑犯,还是和外人谋害自己亲生女儿的那种人渣,虽然断了双腿,但是因为李卫国之前的交代,以及医护人员对他的厌恶,所以对他的治疗和照顾并没有很上心。
现在天气又热,保卫科也不允许任何无关的人员来看望和照顾他,就连得知事件后想要来照看简常平的简家本家那边的人也阻止了,以至于简常平只能自己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忍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短短几天,他不仅几乎形销骨立,还生了褥疮,早不见以前那种让人一眼就能生好感的模样,反倒像住在垃圾堆里的流浪汉。只这么一眼,就叫心中恨意丛生的孙红巾立马开心的笑了。真是老天有眼,不对,嵇芽儿真是干的好,叫她憋屈了大半辈子的气总算出了不少。
甚至在这一刻,她也深切体会了简嵇之前安慰她的简常平以后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比让他死了更让人解气是什么意思了。哪怕她已经知道等下和简常平见面的时候会说什么,她心里竞然奇迹般没那么生气了。
给他来个痛快的哪有这般钝刀子割肉让人神清气爽。她的笑声总算惊动了躺在病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的简常平。他艰难地扭过头来,见到门口站着的孙红巾,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珠子瞬间瞪大,爆发出强烈的光彩。
他伸出手,朝着门口的孙红巾咧嘴笑了。
多日没有收拾,他那口牙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黄色,从孙红巾的角度还能看见他张开的嘴里面粘连的白色唾沫,让人作呕。但他本人却没觉得,反而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痛快,似乎连日来让他痛苦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来见我,你肯定会和我签谅解书,你快和他们说这件事你不追究了,你快和他们说这件事是我们的家事,不需要他们多管闲事,你快和他们说,快和他们说啊……”
也不知道是很久没说话了还是这段时间实在糟了罪,简常平的声音就像是破锯剌木头一样难听又粗糙,但他本人却没有觉得,反而越喊越大,越喊越激动,吵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皱了眉。
甚至连开始没注意到这边的人也下意识循着声音看了过来,还有医护人员抬脚往这边走。
孙红巾没在意四周的情况,而是扭头对着李卫国说:“我能和简常平单独谈谈吗?″
李卫国原本就觉得简常平笃定要见孙红巾的态度不对,现在见孙红巾这般表现,心里的另一个靴子算是落了地。
虽然他比较好奇简常平到底要用什么办法劝动孙红巾,但人家既然表示了,他也就点点头,先向正在走过来的医护人员示意了下,让他们不用过来了,然后才冲着保卫科的其他人说:“那我们就到边上等着,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叫我们。”
“谢谢。"孙红巾颔首,就要进门的时候,却忽然又被李卫国喊住了。“等一下。”
孙红巾扭头看他,有些奇怪,“怎么了?”李卫国看她的眼神才奇怪,并且迟疑了两三秒后才指了指孙红巾腰间的军用水壶道:“孙师傅,你人进去可以,这个就别带进去了吧。”简嵇那姐妹俩把姚水生烫的半死不活,现在孙红巾又在大夏天带着军用水壶来看简常平,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但人家家里才出事儿,李卫国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直,就稍微含蓄了下,“简常平都这样了,案子也一直在调查,要是他这个阶段受伤,对你们也不是好事儿。”
想着简常平要真的拿那事儿一直威胁她,甚至还不愿意离婚的话,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烫哑的孙红中:”
孙红巾摸了摸烫手的军用水壶,睁眼说瞎话,“我这里面没有水。”李卫国微笑一下,伸出手,“孙师傅,你也别让我难做,万一简常平出事儿,我们也得跟着倒霉。”
孙红巾和他对视,李卫国毫不相让,手也一直稳稳落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