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失血过多导致有些宕机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直到医生和护士上前询问他的情况,他才骤然想起自己的腿好像受伤了。他本能地想动动腿证明自己没事儿,但却发现自己完全感受不到腿部的存在了。
他伸手去够,才要起身,下半身骤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叫他脸色一白,身形控制不住地倒躺回去。
“我的腿?我的腿?"他本能拽紧离的最近的医生的手腕,瞳孔剧烈收缩,脸皮也不受控制地抽动着,“我的腿怎么回事?我的腿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的腿这么疼?为什么我的腿一点也动不了了?”简常平合力外人想要害自己女儿的事也传到了医生护士的耳朵里。要不是有身为医者的职业道德,这群医生和护士根本就懒得管他。现在见他发疯,他们也半点同情心都没有,那位被他拽住的医生还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才说:“你的两条腿都是粉碎性骨折,实在没有治好的可能,为了保你的命,我们给你截肢了。”
“你说什么?"简常平的脑子嗡了一下,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听到的,冲着医生和护士开始发疯咆哮,甚至咒骂他们是不是故意想要害他。医生和护士实在没办法,又舍不得给他打安定浪费有限的医疗资源,只能去请保卫科的同志来帮忙。
保卫科的同志一开始只是按住简常平,得到消息匆匆过来的李卫国见到这种场面,二话不说直接冲着简常平的脑袋上撬了两拳,简常平终于安静了。安静的昏迷了。
众人…”
不愧是能当保卫科科长的人,连简常平这种半死不活的病人说动手就动手,就是厉害。
李卫国却混不在意地甩了甩手,说:“放心心吧,我用的巧劲儿,过几分钟他就会醒了。”
也就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简常平还真的醒过来了。他捂着涨疼的脑袋呻吟两声后终于又想起了自己的腿,又开始大吼大叫,发疯嘶吼,然后再次被李卫国给捶晕了过去。如此三次之后,简常平被迫冷静了。
李卫国开始带人问话。
简常平自然不愿意承认与姚家人合谋想要害简嵇的事,只说是因为觉得简嵇她们的名声太差,想着既然姚家的人已经受到了教训,也真的知道错了,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既然姚家人真诚来道歉,他就和姚家人和解了。至于姚家人背地里的那些算计以及他们口口声声说给他钱收买他的事,他全都一概否认。
不仅如此,他还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竞然没看清姚家人的真面目,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简嵇她们姐妹。骂他不是个好父亲,他真该死之类的。结果话才说出口,就听见李卫国说:“你也没必要那么难过,因为浓芽儿和新芽儿都没事儿,只有你的腿被姚水生打断了。”“你说什么?"听到简嵇她们都没有事儿,简常平的表情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原本的表演也无法再继续下去。
没事?
竞然没事?
她们怎么可能会没事儿呢?
她们要是没事,那他怎么办?他怎么从这件事当中摘出去?他当时太疼了,根本就没注意到现场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以为是姚水生事成之后想要卸磨杀驴,难道竞然不是吗?
可要是她们没事,姚水生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还是李卫国他们怕影响她们的名声,故意将她们的事隐瞒了下来。他这样想着,自然也问了出来。
“当然是因为你家新芽儿不傻,早就看穿你不怀好意了……“李卫国嘲讽般把简丛昕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如愿看见简常平的脸色变的比吃屎还难看。他立刻嗤笑,紧急追问:“怎么,听见嵇芽儿她们没事儿你很生气?你在气什么?气她们没有如你所愿被算计?”
简常平不受控制地咽了下口水,放在床单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我哪有生气,我这是松了一口气。“简常平费力挤出来一个十分难看的笑脸,嗓音干涩沙哑,“我原本以为她们姐妹俩也出事了,现在听到她们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要是因为我的一时善念让姚家人算计成功,让嵇芽儿她们姐妹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他这时候了都还不忘记表演,“我这腿,也算是为我这次的识人不清付出的代价吧。”
“可这也不对劲啊,"也就是在这时,他话锋一转,“既然姚水生找不到她们,难道不是应该继续找吗?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腿?”“该不会我的腿不是姚水生打断的,而是嵇芽儿她们俩打断的吧?"简常平试探问道:“她们姐妹成天对我喊打喊杀的,要是趁我睡着后偷偷打断我的腿,也不奇怪。”
闻言,李卫国等人顿时嗤笑起来。
这年月,让人相信孩子会故意打断父亲的双腿这种事是很困难的。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简丛昕她们非常讨厌简常平,但要让他们相信这种事实,除非拿出绝对的证据。
可不管是从那俩姐妹的年龄还是体能来看,想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定两个大男人并且还让自己一点伤都不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再者,他们也没有在简嵇家里找到能造成这种伤害的凶器,且她们都用开水把姚水生烫成那个鬼样子了,真看简常平不顺眼,一样用开水烫他就是了,何必选择去打断他的腿这种多此一举的方式。李卫国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