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101章
凯撒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靠在旁边的器械上，眼睛里的戾气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愉悦。
他看向内斯，点了点头，语气带着赞许：“总算会说几句像样的话了，内斯。”“是！凯撒大人！"内斯大声应道。
他瞪了洁世一一眼,然后乖顺地退到了凯撒身后。凯撒的目光这才慢悠悠地转向脸色苍白的洁世一。“听着，日本的小丑。"凯撒开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故事里的丑角了。”“我会让你在球场上出尽洋相，让你的每一次触球都变成笑话，让你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我的强大和完美。”
“要不是看在布兰契提到过你的份上”凯撒顿了顿，“你连站在这里，见到我的资格都没有。”
“好好感恩吧，废物。能成为我舞台上的背景板，是你这种庸才唯一的价值。”
洁世一的拳头紧紧攥起，脸色因屈辱和愤怒而更加苍白，但他死死咬着牙，没有立刻反驳。
“凯撒，闭嘴。”
诺埃尔·诺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目光直接落在终端屏幕上，仿佛刚才那场闹剧只是无关紧要的噪音。
凯撒耸了耸肩，懒洋洋地回应：“别这么严肃嘛，诺亚。我只是在跟新来的队友打个友好的招呼而已。”
九重歌也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诺亚身侧，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没有任何停留，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凯撒的注意力立刻被她这种彻底的无视吸引了过去。“喂，布兰契，你也看到了吧？这家伙笨拙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笑？简直像马戏团里…”
九重歌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她的视线直接越过他，看向诺亚手中的终端屏幕，微微蹙眉，似乎在专注地思考着上面的数据。凯撒的话第二次被硬生生晾在了半空，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讥讽、挑衅和恶意，他都能泰然处之，甚至乐在其中，但这种将他视为空气的无视，才是他最受不了的。
诺亚抬起手中的终端，将屏幕面向所有球员。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方才一系列体能训练的实时排名。
“这是你们刚才训练的数据。”
“虽然有人因为未完成全部项目而不在总榜上，"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九重歌，“但她起步比你们所有人都晚，却在坡道冲刺和跨步跳项目中超越了绝大部分人。”
他的话语像一块巨石投入湖面，激起了更大的波澜。“那不是满城老板吗？”
“虽然之前就知道她要来当体能师……但还是不敢置信啊。”“她之前是不是当过运动员？”
凯撒也听到了这话，他看向九重歌的眼神更加复杂。诺亚放下终端：“如果连基础体能都无法保证稳定和高效率，任何战术和技术都是空谈。”
他的目光转向身旁的九重歌：“作为接下来负责他们体能训练的教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九重歌身上。洁世一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他希望她能说些什么，哪怕只是公事公办的指导，也好过刚才那令人心寒的沉默和凯撒内斯的羞辱。
九重歌抬起眼，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在审视一批需要打磨的器械。
“距离第1场比赛还有10天。在这10天里，我会负责你们的体能训练部分。”
“目标是确保你们在比赛当天，不会因为体能问题拖后腿。”“至于能达到什么程度，取决于你们自己。”没有鼓励，没有客套，甚至连一句"加油"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目标陈述和责任划分。
洁世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钝痛蔓延开来。她明明看到了他刚才被凯撒和内斯那样羞辱，却连一句维护或者哪怕一个安抚的眼神都没有。
现在，更是用这种毫无温度的语气和他们说话。巨大的失落和委屈几乎要将他淹没。
可与此同时，不甘和愤怒的火焰，也在他心底猛地窜起。他一定要变强！强到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强到让她再也不能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他！
他要证明，自己绝不是她口中“会拖后腿”的那个人。大
诺亚的目光在九重歌毫无波澜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微微颔首：“你今天的风格，和上次见面时似乎不太一样。”
九重歌闻言，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语气里带着点认命般的味道：“绘心甚八出的馊主意。效率，施压，激发危机感……我也不想。”这算是她难得地表露了一丝个人情绪。
诺亚了然，没有再追问。
九重歌当然看到了刚才凯撒和内斯的所作所为。“虽然米切尔他们做的就是不对，但在职业球队的环境里，霸凌虽然不普遍，但绝对不少。”
“洁世一需要提前适应这种压力。"她继续说道，“过于脆弱的心态，无法在顶级赛场生存。”
诺亚看着她：“所以，你选择旁观？”
“不全是。“九重歌否认道，“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他一些指点。”她的用词很谨慎。
“教他如何反击，如何在被针对的环境下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和反击机会。这比单纯的口头维护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