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地回答：“年底了，九重小姐需要处理的事务比较多。国内外都有。”
“啧。"凯撒发出一个不满的音节，但没再说什么。车子最终驶入涩谷区一处高级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花见引领他们乘坐直达电梯，来到顶层的一间豪华公寓。
公寓是极简的现代风格，视野极佳，可以俯瞰东京繁华的夜景。客厅的角落里，摆放着一棵装饰好的圣诞树，上面挂着简洁的银色和蓝色装饰球，显然是刚刚布置的。
“这是九重小姐名下的房产，平时空置，但一直有人打理。"花见介绍道，“冰箱里已经准备了食物和酒水，如果有什么其他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凯撒扫视了一圈环境，还算满意。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灯海如织的城市：“她说了今晚几点来吗？”“九重小姐只说了'今晚'，没有确定具体时间。"花见如实回答，“但请您放心，她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凯撒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花见便礼貌地告辞离开。等待的时间变得有些漫长。凯撒从最初的期待，逐渐变得有些焦躁。他打开电视又关上，拿起手机看了看又放下。内斯小心翼翼地提议：“凯撒，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或者我出去买点…”“不吃。"凯撒打断他，语气有些不耐烦。他又走回窗前，抱着手臂，像一头被临时圈养起来、等待驯兽师到来的焦躁狮子。
门铃响了。内斯吓了一跳，连忙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九重歌。她应该是从某个正式场合直接过来的。穿着一身剪裁优雅的深灰色羊绒大衣，围巾松松地搭在颈间，手里还拎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甜品店的纸袋。
“抱歉，久等了。”
凯撒看着她，刚才所有的焦躁和不满，在看到她出现的这一刻，奇异地烟消云散了。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却又强行压下，故意用一种抱怨的语气说道：“你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我的布兰契忘了自己还”门外的身影让凯撒嘴角刚扬起的弧度瞬间冻结。九重歌身后，赫然站着条师牙。
他依旧是一身简单的运动风格打扮，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也拎着一个便利店袋子，看起来像是顺路过来的。
凯撒的蓝眼睛瞬间眯起，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那句话：“等等，条师讶，你来干什么？”系师牙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完全无视了凯撒的质问，只是看向九重歌。九重歌侧身让系师讶进来，同时对凯撒解释道：“他也在东京，我就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过圣诞。”
她当时想着这家伙孤零零待在酒店也挺可怜，虽然她怀疑系师汧根本不在乎什么节日。
凯撒一听，脸色更黑了：“一起？！布兰契！你居然叫这个扫兴的家伙来我们的二人世界？！”
九重歌：“什么二人世界？内斯不算人吗？”凯撒：…”
“你可以把他当成草履虫。”
“好过分哦米切尔。”
“明明你才是最过分的，布兰契！你带他来干什么？”系师讶绿色的瞳孔冷淡地扫过凯撒：“吵死了。原来室内温度过高是因为有聒噪的发热体在。”
凯撒怒了：“他在说什么啊布兰契？！是想打架吗这个面瘫矮子！”系师讶回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单细胞生物。”凯撒：“你这手下败将！”
两人立刻针锋相对起来，彼此眼神里的嫌弃和火药味却表达得淋漓尽致。九重歌”
大
花见很快送来了精致的餐食，摆满了餐桌。食物的香气暂时缓和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四人一一更准确地说，是三个气场各异的男人和一个试图维持秩序的女人，略显尴尬地围坐在餐桌旁。
凯撒紧挨着九重歌，试图宣示主权，而系师讶也挨着九重歌坐，一脸平静地拿起筷子。
内斯则小心翼翼地坐在凯撒另一侧，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九重歌叹了口气，决定主动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好了，先吃饭吧。“她拿起酒杯，“不管怎么说，圣诞夜能聚在一起，也是种缘分。”
凯撒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举起杯。条师讶则只是微微颔首，抿了口酒。内斯赶紧跟着举杯。
就在晚餐进行到一半，气氛稍微缓和些许时，九重歌看了眼腕表，忽然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时间差不多了。“她背对着众人，轻声说道。“什么差不多了？"凯撒疑惑地问，也跟着站了起来。系师讶和内斯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
九重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示意他们看窗外东京璀璨的夜空。“看那边。”
她的声音刚落，只见远处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亮起了一点柔和的光芒。那光芒迅速变幻，如同被无形的手执着的画笔，开始在夜幕这块画布上勾勒图案。
先是出现了一个简洁而优美的圣诞树轮廓，由点点星光般的灯光组成，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紧接着，圣诞树旁又逐渐浮现出“Merry Christmas"的字样。灯光秀并未停止，图案继续变幻，依次展现着雪花、铃铛、以及其它充满节日气息的符号，每一个都精致无比，在东京的夜空中缓缓滑过。“这是…“内斯惊讶地张大了嘴。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