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下楼拒绝不让关锋抱，自己一蹦一蹦地往下跳，高兴得很。依旧是把小孩绑在身前，骑自行车送她去托儿班，心中已经计划上新一个待画项目：电瓶车。
关关开开心心进了托儿班，朝她爹挥手：“记得来接我哦。”关支队欣慰地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王老师一众人看着关关的头发，表情非常复杂，连带着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谴责。“关关，你爸爸怎么给你把头发剪了。"王老师心疼地摸摸小姑娘脑袋。那么长那么漂亮的银发没了，而且明显变少很多，简直是暴殄天物。“这样很方便哟，"小公主摇头晃脑地说，“我随便梳一梳就可以啦。”等等，王老师抬高声音：“你自己梳头发？”“嗯！"关关骄傲点头。
王老师：…”
关锋真的是亲爹吗？王老师陷入沉思。
关关进入室内，已经来了七八个小朋友，没有看到熟悉的小哥哥苏开言，其他小朋友她不怎么认识。
但有个小女孩悄悄抬头打量她，被关关捕捉到，二话不说迈着小短腿跑过去。
哪想小女孩转身就跑。
关关：？
她不解：“你为什么要跑啊。”
小女孩害怕：“你为什么要追我。”
“你跑我才追的。”
“你追我才跑的！”
关关停下，小女孩也跟着停下。
关关不理她，一屁股坐地上，她刚刚差点跑摔倒，拿起旁边一个乌龟玩具，拉动屁股后面的线，小乌龟会往啪嗒啪嗒跑。小女孩自己凑过来，在关关对面坐下，有些怯生生地开口：“我们一起玩吧。”
“给你玩。"关关直接把小乌龟递给她。
小女孩开心接过，主动介绍自己：“我叫杜欣怡。”“我叫关关。”
两个小朋友互通姓名。
小欣怡很快从对面坐到关关旁边。
看一看关关的眼睛，转而摸摸自己的，再扯扯关关的头发，又瞧一眼自己的。
“你是外国人吗？"小欣怡问。
“外国人是什么人？"关关疑惑。
“外国人就是外国人呀。"小欣怡比她更疑惑。关关实在没听懂，只好答：“我是小公主哦。”这三个字让小欣怡脸上绽放出笑容：“我以前也是小公主，爸爸妈妈说的。”
关关超会抓重点：“那你现在不是小公主了吗？”“我现在是姐姐，爸爸妈妈给我生了个弟弟。"小欣怡点点头，“我弟弟特别好玩，你有弟弟吗？”
“没有。“关关眼睛一亮，“弟弟很好玩吗？”“嗯！他和我打架，每次都被我打哭，鼻涕泡泡会哭出来，老好玩了。”“那我也要有弟弟。“关关睁着大眼睛雀跃道，“我让爸爸给我生一个。”“你没有弟弟，我可以把我弟弟借给你玩，不用专门让你爸爸生。“小欣怡想了想说，“不然你也不能是小公主啦。”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叽叽咕咕时，另一边的关支队没急着去市局，返回家里，叫了收破烂的把床和柜子收走，随后才赶往市局。结果在路上被一辆车鸣笛截停，车窗滑下，露出姜立的脸：“不好意思关队，你有时间吗，我有件事儿想请教你。”关锋停下自行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我刚把言言送到托儿班，这孩子昨晚回家妹妹长妹妹短的，念叨一晚上，兴奋得睡不着，导致今天起晚了”
姜立随口说着作为开场，继而话锋一转，直明来意：“我是想问问，你们这一行经常遇到各种各样的被害者，很多都是凶杀的……私下应该会去寺庙求个平安符什么的吧，有没有比较靠谱的推荐一下？”关锋看她一眼，不动声色道：“这倒没有。”姜立似乎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怎么了？"关锋问，“论起接触的尸体数量，你应该比警察只多不少，以前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吗？”
姜立摇头，她不信这些，却不妨碍向死者家属卖平安符之类的东西一一那些平安符全从网上批发，便宜量大，许多死者家属抢着买呢。她看向对面的男人。
身形高大面色冷峻的关支队虽然轻易能带给别人极强压迫力，同时不能忽略随之而来属于警察的安全感一一这就是她看到关锋马上鸣笛的原因。四舍五入，和关锋也算得上熟人了。
姜立拿起中控台的冰美式轻抿一口，顿时被又苦又冰的味道震得精神振奋。她心一横，对着一位人民警察问道：“关队，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