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之计。若还想逃跑,必须得想出个避孕的法子来。次日晌午,萧承璟又不请自来,还携了几卷书。似乎是想重修行宫那段旧好。
舒窈脸上掠过一抹讥诮之色,随即定住,忽就意识到了什么。萧承璟肯这样倒贴,说明她还不至于完全无牌可打。心中几番天人交战,舒窈终定下心神。
暗暗沉下一口气,朝着悠闲品茗的萧承璟走去。她停在他身前三步之遥处,脸颊有些发热,声线较往日低软了几分,垂眸轻道:“陛下,臣妾…有事想与陛下商量。”承璟缓缓放下茶盏,抬眸望去。
午后暖阳,透过窗棂,映得室内一片明亮。她颊边那抹薄红与眉间一缕轻愁,在光下无处遁形,为她不可方物的容颜,更添一段难以言说的风致。
见她如此情态,他心下便料定,她是想通了前来服软的。不觉唇角微扬,语气温和:“窈窈有事,但说无妨。”舒窈蓦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异常平静,唯有通红的耳廓泄露了心事。她字句清晰,语意冷然道:“陛下要的……不过是这副身子。臣妾……可以给。但……“她眼波一颤,躲了下他骤然深邃的瞳仁,却又立刻强迫自己重新迎了回去,“怎么给,须由臣妾来定。”
“哦?“萧承璟果然被这话勾起了兴致,眉峰微挑,身体向后闲适地靠入椅中,以一种不急不缓的腔调道,“窈窈打算如何?朕愿闻其详。”“一月三次。“舒窈稳住呼吸,亮出三根手指。不待他反应,抢先开出条件:“陛下若应允,往后……臣妾必定极力配合,也省了陛下许多麻烦。陛下若毁约她脸上那点羞涩缓缓褪去,只余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虽无力反抗,但陛下须知,一个存心求死的人,能在床第间有多败兴。"败兴二字,她咬得极重。
大胆至极的威胁,让萧承璟眼神一凛。
可看到她神采奕奕,目光灼灼,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说出无主之质之论的鲜活女子。
那点不悦,顷刻间化作了莞尔。
他颇有兴味地追问:“一月三次?窈窈这规矩倒是别致。只是……“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揶揄道,“朕好奇,窈窈是如何得出这一月三次之数?”舒窈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话来,强忍着没失态,硬邦邦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来:“陛下若是觉得三次嫌多,臣妾还可以再减减。”见她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萧承璟低笑一声,爽快应道:“好。朕依你。"语气玩味十足。
他应得这般干脆,反让舒窈有些意外。
她立刻垂下眼,心下默然。
不就是侍寝吗,她一个脑力劳动的牛马,还干不了体力劳动的活啦?谈判既成。
舒窈心下一宽。
先前那点局促,此时已不见踪影。
她挑眉看他,眼中掠过一丝狡黠,像是想起一桩要紧事:“对了,陛下。她语气轻快无比,“今日可不成。臣妾有月信在身,实在不便。”听她肯这般同自己玩笑,萧承璟也心下一宽。无声地舒了口气,他唇角微扬,带出一抹宠溺的弧度。极自然地伸手,似是想为她理一理鬓边不听话的碎发。舒窈下意识侧首,想要避开。
萧承璟却似早有预料,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擒住她,另一只手顺势将青丝别至她耳后。
继而低笑出声,语带戏谑:“窈窈何必如此紧张?朕又不吃人。”被他这样调侃,舒窈又羞又恼,一时语塞,只得以眼神瞪他:“你!”无耻!看她炸毛的模样,萧承璟眼底流淌过得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