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丫头,你在说什么?”
皇后的声音听着还是温和担忧的,但是脸色却已经冷的能结冰。
苏雪晴害怕的往二少夫人的怀中躲了躲,但是就是不改口。
“雪晴记得,是表兄将雪晴从大虫口中救下的。与乐安郡主有什么干系。”
皇后的眼神已经冷的能杀人了,二少夫人抱紧苏雪晴,眼中带着责备。
“娘娘,小女刚死里逃生,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您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可否等小女身子好些之后。”
二少夫人从未有过的坚定态度,让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圣上还在外面,二少夫人都这么说了,皇后自然不能继续逼问,可就让她这样放弃却不甘心。
“二嫂心疼女儿本宫知道,同为母亲,也希望二嫂能体谅一下本宫。毕竟没有哪个母亲能忍受自己的孩子生死不知。”
说话间,皇后的眼神一直在苏雪晴身上,二少夫人本就被寒了的心,如今更是如坠冰窟。
“臣妇明白。”
二少夫人又恢复了以往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皇后这才满意的离开。
一个因为女儿一时昏了头脑的蠢妇,她可以原谅她这一次。
皇后出来后事先跟圣上相对,后者却里移开了眼神,这让皇后脸色一白。
但她还是维持好心态,一如往常的跟左相道别。
回程时,帝后二人之间沉默的气氛着实压抑。
直至进了宫门,一直闭目养神的圣上这才开了口。
“皇后费尽心思想让朕听到的东西,说出来了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本就心里有鬼的皇后吓了一跳。
不顾外间还有宫女,皇后慌忙起身,在尊驾之中跪在圣上面前。
“陛下明鉴,臣妾只是太过于忧心。”
皇后眼中含泪,抬头望向圣上:“臣妾知道陛下因为上次之事,一直对昌儿有偏见。可是此次昌儿只是好心救人,圣上为什么还要这般想。”
那满眼的委屈和心酸,却丁点都不能让圣上动容。
皇后将他一成不变的神色看在眼中,本以为已经冷掉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她与圣上成婚至今已二十载了。
可现在她还能回想起来,得知要嫁给他的时候那份悸动,出嫁之时的那份欣喜和羞怯。
成婚之后,他常常领兵在外,她独自一人守在东宫,每日期盼着他平安归来,从未有过怨言。
有了昌儿之后,她更是满足,只以为这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是自从那个被册封了长公主,却从未出现过在京城的应淑真,带着自己刚满周岁的女儿初次回京之后,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一开始也是真心接纳过长公主的。
她知道那是圣上义妹,便将她当做自己妹妹看待。可是,应淑真总是对她不冷不热,那心就像石头一样,捂不热。
后来,圣上常常召柳绾月进宫,将那个小团子捧在手心疼爱。她便也去疼爱那个小家伙。
不就是因为爱屋及乌。
可是她的真心就是一个笑话。
她以为圣上心里有她,所以自从坐稳帝位不需要在外征战后,便会时常来她宫中,逗弄着她的昌儿还有被接进宫的柳绾月。
谁知道,圣上从来都不是冲着她们母子而来,而是为了那个柳绾月。、
他看着柳绾月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和喜爱。
若非她确定柳绾月确确实实是应淑真和柳征的女儿,她甚至都要怀疑柳绾月是圣上的沧海遗珠。
就是后来对她的昌儿上心教导,也是因为柳绾月喜爱昌儿,童言无忌之时说的以后要嫁给昌儿。
多么可笑,身为一国之母,圣上发妻,她的嫡子,是因为一个外人才得到父亲的上心。
“圣上不信臣妾。”
皇后的话语充满了心灰意冷。
圣上听了出来,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她。
“辛容,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辛容是皇后的闺名,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有人这么叫她了。
“你以为,在这京城有什么事朕不知道的?”
皇后还未来得及悸动这个久违的辛容,就听到了圣上后面的话。
“圣上……知道。”
这几个字她说得尤为艰难。
突然之间,她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了。他知道昌儿要设计柳绾月,却并未制止。
外间的宫女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屏退,没有人会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为什么?”
皇后盯着圣上,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明明那么疼爱柳绾月,却能在得知会被人设计的时候,依旧坐视不管?
“朕不会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