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逐拉开距离,而后扭头问:“今天来食堂吃?”陈逐先是看她,看了好几秒,仍没错开视线,答:“事情多,来食堂方便。”
林孟随"嗯"了声,转回头前忍不住也多看了看陈逐。她觉得他好像瘦了一点。
心脏又鼓鼓胀胀的,林孟随抠紧手中的餐盘,不敢再多看,更不敢再多说。两人一前一后排队,不远处,老黎离离占到位置,挥手示意。等林孟随取完餐准备和陈逐打声招呼去找同伴,还没转身,就听:“午休,三十层楼梯间。”
林孟随抿抿唇,想拒绝,陈逐没给她这个机会,先一步走了。林孟随还是去了楼梯间。
这次没演谍战片。
大门开启,发出笨重的嘎吱声,陈逐站在窗前,闻声看过来。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忽然变成这样,他们其实都有些懵。
可懵一旦过去,他们也就都默契地发现不过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再次被放到明面上来,这是躲不掉的事。
陈逐问:“这段时间很忙?”
林孟随:“台里事情是挺多的。你也不清闲吧?我听你们同事说公司签了一笔大单,研发那块儿任务很重。”
“还好。”
说着,陈逐往林孟随这边走来。
林孟随下意识后退,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陈逐脚步定住,不再上前。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并不远,却好像怎么都走不到对方身边。陈逐想问有没有去见相亲对象?那些人里有没有愿意试着接触的?他们之间“顺其自然”的承诺是不是要作废了?
林孟随则盯着她和陈逐脚尖之间的部分,很神奇,她想的全是昨晚梦里的场景。
越想心越沉。
这感觉比当年她决定离开陈逐的时候还叫她痛苦艰难,她发现她现在的勇气还不如年少时的自己。
这大概是因为她很清楚,如果这次决定放手,她就永远不可能再和陈逐有交集。
想到这,林孟随又要开始发抖。
她不能久留了,轻声道:“我先回去了。”林孟随没出息地还是选择逃避,陈逐却再难压抑,他快步上前,在林孟随开门前,将手死死按在门上。
林孟随背贴上陈逐的胸膛,她能感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渐渐地,和她的心跳同频,在静得只有风声的楼道里,他们紧紧相连。“你答应我的。"陈逐的声音低哑克制,“我们顺其自然,现在还没结束。”眼泪逼近眼眶,林孟随有冲动抱紧陈逐,可她无法伸出手。那些她本来就没能解决的问题,在这几天猝不及防地一股脑反扑上来,她被打得措手不及,没了章法。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选择了。
陈逐低下头,他闻到女孩头发上散发着的淡淡香气,他试着去握她的手,结果触到一片冰凉。
他又皱起眉,想问是不是不舒服?
林孟随却说:“陈逐,你让我静几天,行吗?”说完,也不等陈逐回应,林孟随用力拉开门,跑了出去。她一路埋头直奔办公室,她以为离离和老蔡还在午休,不想两人都醒了,正在收拾东西。
看到林孟随回来,离离立刻和她说:“台里下午要召开紧急会议,让咱们赶紧回去。我们一-小林姐,你哭了?”
林孟随胡乱抹抹脸,笑道:“没。打哈欠打的。”离离老蔡对视一眼,都没戳破这个蹩脚的理由。林孟随去整理自己的东西,问:“有说什么因为什么开会吗?”“没说。“离离道,“但跟咱们没关系,可咱们必须得去,是全体会。”老蔡烦躁:“公家做事就是爱搞仪式感和参与度。”三人快速把东西收好,老蔡先下楼开车,离离去卫生间,剩下林孟随检查有无东西遗漏,顺带把窗户关好。
表姑的电话在这时候打来,林孟随没心思应对长辈,可又不能说挂就挂,还是忍着脾气接了。
表姑报喜似的说:“西西,表姑给你物色到一个特别好的人选!爸爸是一中心医院的院长,和你爸估计认识。妈妈是大学教授,教德语。这个孩子呢,是名外交官,一表人才”
林孟随故作紧迫:“表姑,我这边到工作时间了。不说了啊!”表姑追击:“那你把微信加了!”
挂断电话,林孟随根本没去看什么微信不微信的,她现在得让自己忙起来,不然一想到陈逐,她什么也干不了。
林孟随拿上东西,关灯出屋,电话又一次响起。她以为还是表姑,想也没想:“表姑,我根本就不想相亲!您能不能不要…“林小姐,打扰了。"说话的是一位男性。林孟随一愣,道了声抱歉,询问对方是谁?男人介绍自己姓张,是唐致礼先生的私人秘书。林孟随惊讶:“小姨夫?”
张秘书说是的,继续:“之前联系过您两次,电话都没有接通。唐先生目前在新加坡治疗,医生说他病情恶化得很快,劝他最好尽快见见想见的人。”“您的意思是?”
“唐先生指名要见您。”
大
陈逐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下午。
不急的公事,季维都帮他推了,谢嘉昀几次要找人,季维也坚守岗位,没有放人进去。
雪越下越大,漫天的白色快要把一切吞没。陈逐坐在沙发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子里不断浮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