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他鳞片,他早把那人脑袋绞下来丢远了。
傅星很是淡定瞥他一眼:"这两片都快掉下来了,你留着做什么?我替你拔了免得伤口发脓炸鳞。修养两日就好。你们龙渊的蛇妖我都是这样治的。也是怪了,别的蛇妖鳞片拔下来会变暗淡,你的倒无多少变化,还是跟龙一样的白金色。"
梵清听懂了,她这是仍在疑心自己身份。
他干脆挤进她怀中,粗壮尾巴一圈接一圈将人缠在中间。
"是蛟,是蛟~不是蛇,我怕蛟龙到此的消息给你惹来烦恼,这才骗你是蛇。况且,我们蛟族与真正的龙就差一步,模仿它外貌有何不妥?我经过层层筛选至此,不会害你,不然师祖不会让我来此。"梵清现下不大喜欢与她对视,干脆趴回她背上,"给我上完药就双修,试试我的滋味吧。大师姐~大师姐~"
他求她双修,快点品尝自己,不论是什么方式。
亲吻都觉欲罢不能,梵清直觉想到,接下来做的事会让自己更快乐。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蛇!"傅星用力扯开缠在自己身上的蛟尾,"老实说,是不是龙渊里那条龙吃下生子丹,它觉得是我干的,所以派你这条小蛟过来取我小命?"
梵清眨眨红金色双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桌上的龙蛋,目光有一瞬闪烁,很快便恢复原状:"他生完这颗蛋就又回去盘着睡了,没空搭理你们这些小仙。不过……"
他扯过傅星手上白布胡乱给自己缠住伤口,轻声说:"这颗蛋你知我知,不能被第二人知道,更不能被其他仙门的人知晓。"
不用他详细解释,傅星自然清楚其中利弊。
好东西谁都想要,尤其是龙蛋这种有百利无一害的东西,不仅能修补仙胎还能精进修为,或许还有其他好处,但赤玄宫实在记载甚少。
少,要么是实在没有太多例子可记,要么就是被上边的人垄断秘密。
不论哪种,她都得闭紧嘴。
龙已是濒危物种,总不能为了修行连基本道义都不讲。
“知道了,不会告诉别人,我自个偷摸吃完,蛋壳丢炼丹炉里加料销毁,让龙渊那位放心。这次误让它生下龙蛋的事,它若向你问起,你便如实相告。这次是偶然事件,我罢工那阵没把安欲丹和生子丹分清楚,音无是剑修,分不清那些瓶瓶罐罐。”
她说完,左右看他缠的白布不顺眼,拆了系得更规整些。
梵清静静听她说完,见她待自己如此,面上若有似无带着丝笑意,尾巴逐渐收紧。
正当他准备浅咬她一口压在地上试着双修时,被圈在其中的傅星却起身站起来了。
“啪嗒”一声。
绕在她身上的大蛟跌落,睁着红金色眼睛不可思议望向她。
不对啊?
她分明馋他馋得要命,为什么不吃呢?
“你先去其他地方玩着吧,我还要写报告。”傅星拉起衣摆从他尾巴上跨过,左脸写着命苦,有脸写着苦命,半丝欲念都无,眼见就往里面小小屋子走去。
蛟尾在地上拍打,忽而冒出白金鬃毛,用力缠上她脚踝,慢慢往后拖。
傅星额角青筋跳了跳:“松开,等我写完我们再双修。”
“等你写完你还有心情与我双修?”
亲个嘴都有人打搅,他沐浴的功夫她还能去前殿弄来一堆符纸法器。现在氛围极好,她竟还能心无旁骛要去写东西?
梵清头一回对自己容貌产生怀疑。
他在族里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幻化成人出龙渊后去合欢宗,也不见得谁能压过他,怎么傅星不扑上来?这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样啊!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天雷勾地火,二人扒光衣服缠绵上三天三夜,累了吃个药继续缠个七天七夜?
合欢宗的修士与妖修都是这么毫无节制,难道……医修这个职业比其他修士要来得清心寡欲?!
傅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倒是想起自己之前写完报告后萎靡不振的状态,就像地里快旱死的花草,别说欲念,上吊都没力气。
有工作没做完,她心里老惦记着,实在放不下。
可她这次却点了点头:“有的,朋友,有的。”
“……真的?”梵清狐疑。
“我吃药。”
“……”
拽在脚踝上的尾巴骤然松开,掉在地上,发出沉闷响动。
梵清大受打击,坐在地上半天不动。
他们族,虽整体比不上狐族貌美,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漂亮。
何况他们不!掉!毛!
今日他已用尽手段和力气勾引,她却跟老僧入定般不动。
明明亲嘴的时候还挺热情,现在这般无欲无求,甚至提出吃药和他双修……
什么叫奇耻大辱?
这就是奇耻大辱!
他的容貌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吗?
就只能到尝个嘴的程度了吗?
傅星满脑子都是未做完的公事,分不出心神顾及梵清,进了小屋子就开始鼓捣写赤玄宫的降价报告。
先从涿京仙门和之本仙门的消费差距以及弟子收支状况入手吧。
她这么想着想着,不自觉把怨气化为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