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追问两句,独独这事上,他保持了沉默。
简宜的指尖在黑暗中精准地抚上他的唇,随后她微微仰头,唇跟着落下。“是你对不对?”
老天哪有这么好心,会在她背后默默提供一切的,从来都只有眼前这个人。孟庭礼却只恨自己不够神通广大,他知道的时候,简宜已经病得很厉害了。“我那时候真的好想去找你。”
话音落下,他唇上的吻多了些湿润和咸味,他这才惊觉,是身边的人无声地落了泪。
“怎么哭了?"孟庭礼忙要去开灯,却被简宜拉住了手。“没事,我就是觉得很庆幸,有多少人分开后还能重新在一起,我真的好幸运。”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掌心撑在他的胸口,吻从他的唇上又划过他的喉结,感受着它一点点滚动。
她问:"你还想要吗?”
话音落下,她便被孟庭礼搂着翻了个身,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灼热的掌心随即寻到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吻一路下滑:“依依,我会停不下来的。”“那就不要停。”
“这可是你说的。”
直至浪潮涌上。
他吻着她:“乖,不用忍着,家里没有人。”指尖陷入他后背的皮肤,窗外月色渐浓,挂在屋檐如同一汪水池,随时都会滴落。
渐渐,月色转向黎明,卧室相拥的人才自然地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是下午三点,一晚无度,荒废一天。孟庭礼早就醒来,处理些事后,才又在她身边躺下,此刻她一睁眼,触及到的便是眼含笑意的他。
简宜稍稍一怔,随即捂住脸:“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孟庭礼将她的手挪开,“是你问我的,还要不要,让我不用摘戒指,你还说……”
“可以了可以了。“简宜求饶,继而转移话题,“我好饿,要低血糖了。”“那我把吃的端上来?”
“不用。“简宜摇摇头,伸手去推他,“你出去吧,我穿好衣服就下楼。”孟庭礼扫了眼她身上的薄毯,眉梢轻扬:“确定不用我帮忙?”“不用不用。“简宜催着他出去,随后光脚进了洗手间,简单洗漱一下。镜子里的人,面色仍有些疲惫,但眼底沁着的全是幸福,她笑着往镜子上洒了些水,随后穿好衣服下楼。
楼下有说话声传来,简宜一下便听出是谁,走下最后一层台阶,客厅里的人也看到了她。
“简小姐,你醒了。“刘姨笑吟吟地看着她,“快吃些东西吧,我做了好些你爱吃的。”
餐桌前,孟庭礼已坐着等她。
“刘姨来了,你怎么没跟我说?"简宜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竞哪个正经人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啊,这不是存心让人乱想吗?孟庭礼却是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刘姨孩子就比你小几岁,懂得可比你多。”
简宜面色一赧,老老实实开始吃饭,只是这顿饭吃的时间尴尬,早不早晚不晚的,导致她晚饭没怎么吃。
刘姨怕她晚上饿着,给她打包了一些,让她带学校去。因着明早事多,简宜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不好再掐着点回去了,所以孟庭礼送她到学校时不过才八点,校门口还是人来人往的。下了车,孟庭礼牵着她的手,显然不大想放她进去。“暑假有什么安排吗?”
知道她现在不比本科阶段,葛院长与魏教授也不同,压力要大些,平日里不好总打扰她,但暑假总是要自由些的。
还未来得及回答,简宜身后传来声音,回头看去,是齐鹤。她同齐鹤近来接触不多,一方面是因为齐鹤忙着实习工作,另一方面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