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停止。”简宜全程无言,直到孟彦堂说完,才转过身往电梯间去。孟彦堂猜到她要做什么,拉住她的手腕:“别去,你帮不上他的忙。”简宜轻轻拨开他的手,语气认真:“我知道,但就算帮不上忙,我也得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孟彦堂微怔,他都厌烦的事,她倒是无惧,在电梯即将合上时,他抬手抵住:“你留下吧,我去。”
这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事,让孟庭礼出面尚且还说得过去,但这事和简宜,是万万没有关系的。
电梯门合上,简宜留在了原地,窗户下,孟彦堂同孟庭礼站到了一起,半晌,人群终于散去。
孟彦堂回来继续守着魏教授,孟庭礼则才带着简宜离开了。车上,孟庭礼握着她的手:“他都跟我说了,但我想再听你说一次。”她掷地有声地说出那样的话来,可惜都是说给旁人听的,他这个当事人反倒只听见了转述。
简宜却是眨了下眼,明知故问:“说什么?”孟庭礼隐隐笑了声,指腹刮过她的鼻尖:“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简宜笑说:“那也是跟你学的。”
年二十九,魏教授终于出院。
孟庭礼一早就和孟彦堂去了医院,听着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切记不好再让他劳累。”
因此两人一致决定,帮着魏教授去学校把工作辞了。魏教授自是不肯,好说歹说,才说服两人,最后再带一学期,顺便也把手头的事情都交接了。
简宜留在宿舍收拾东西,马上就除夕了,她要回去看看外婆,顺便同外婆把事情说清楚。
差不多收拾好时,接到孟庭礼的电话:“出来吧,在你学校门口了。”简宜惊讶:“这么快?我以为你要到中午才来。”孟庭礼笑了声:“你可别说你还没收拾好。”“就最后一些了,你再等等。”
“好,等你。”
简宜拖着行李箱出来时,一眼就见到校门口的孟庭礼:“天这么冷,怎么不在车里等?”
“不冷。“她马上就要回南城了,这最后一点时间,孟庭礼一刻也不想浪费,接过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随后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再抽了手将她圈到怀里,“怎么办,有些不想放你回去了。”简宜好笑:“那可不行,外婆还在等我呢。”“那我呢?“孟庭礼俯身,同她的鼻尖碰了碰,“我也在等你,能早点回来吗?”
人还没走呢,就开始说回来的事了,简宜愈加好笑,但还是不耽误她摇头:“不行哦,我难得回去一次,肯定要多陪陪外婆的。”孟庭礼料到会是这个答案,问她:“不如把外婆接来京市,在这过年如何?”
这样就完美解决了两个问题。
简宜却是摇头拒绝:“不行,太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只要你同意,晚上你就能见到外婆。"听这语气分明是一早就安排好了,就等她应下了。
简宜多少有些无奈,还没开口,就又听他出声。“我不想你回南城,不是因为见不到你,而是因为那一家人带给你的不愉快实在太多了,你没必要委屈自己,而且我想,不光是我,你外婆一定也是心疫你的。”
简宜目光微顿,她从没觉得自己委屈,因为只要外婆安心,她便觉得值得,可听到孟庭礼这话后,她心间一直没在意的陈年酸涩忽然涌上。数秒后,她点了点头:“先让我打个电话,外婆年纪大了,先问问她的意思。”
电话里,简宜没同外婆说太多,主要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问她愿不愿意来京市过年。
外婆知道她不想回南城,自然不会拒绝:“只要你在的地方,外婆都是愿意去的。”
孟庭礼做事效率一向很高,天色渐黑时,简宜就在接机处见到了外婆,她是由机场的工作人员一路送过来的,没坐轮椅,步伐还算稳健。简宜又惊又喜:“您能走路了?疼吗?”
外婆笑着摇头:“早就不疼了,你大舅带着我又去复查过一次,医生说恢复的挺好。”
大舅居然还会带着外婆去复查?简宜稍有惊讶,自从徐皓宇的事情过去之后,总感觉大舅一家消停了很多。
没再说别的,简宜搀上外婆的臂弯:“不疼就行,这次来京市,我陪您好好逛逛。”
怕孟庭礼贸贸然出现会吓到外婆,简宜是一个人来的机场,接上外婆后,她便让司机驶向了暑假住过的小区。
她也是来机场前才知道的,那里的房子孟庭礼一直没退,她问为什么时,他淡淡一笑。
“总感觉会用上。”
吃过晚饭,简宜同外婆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外婆拉过她的手:“说吧,外婆虽然年纪大了,但心还不盲。”
从接到她的电话开始,外婆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直到住进这间偌大的房子,越发肯定她有事隐瞒。
简宜想说得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哪说起,犹豫了良久,反倒还是外婆先起的头。
“你先告诉外婆,你有做傻事吗?"外婆问得含蓄,大抵是怕她被京市的繁华迷了眼,做了错事。
“没有。"简宜知道外婆的意思,笃定摇头,“您知道的,我不会做那些事的。”
“那就行了。"外婆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那就慢慢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