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像是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般的，“今年三月七号，你什么都没送我。”余湘念顺着江别的话，想起了他今年的生日。江别生日当天，余湘念还去南庆出了趟差。回来的时候，江别已经在家里等候多时了。余湘念自认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在回来的中途还给江别带了礼物。在楼下的烧烤摊买了两袋烤串。
江别当时做了一大桌子的东西，见到余湘念回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定地帮她拉开椅子：“手机坏了？”
余湘念把外套往衣架上放：“啊？”
他问得没头没尾的，余湘念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跟他说：“去年新换的手机，就先不买新的了。”
江别气笑了：“给你发信息打电话都没反应，该扔了。”余湘念哽了哽，翻出手机才发现江别在她刚下飞机的时候就发了一大堆信息。
江别甚至还去了东临的国际机场，准备接她回家。余湘念心虚地把那袋子烧烤放到餐桌上，“那看来，手机确实可以换了。”江别冷笑一声，看着她，没吭声。
余湘念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买手机的钱你发我手机上就行。”余湘念调出跟江别的对话框，提前把准备好的表情包放到输入框。她看了眼江别，点击手机里面的信息选择发送。然后又心虚地催促他：“快点儿。”
江别被她倒打一耙的功夫震惊到。
他视线定在余湘念身上，手指却在操作着打开了微信。余湘念在江别这里是置顶第一。
消息一发出来，江别就能看见。
指尖滑动，刚点开对话框，余湘念复制的那一大串的爱心就跳了出来。江别舌尖扫过后槽牙，闷笑着错开视线，重新盯着余湘念。他撑着餐桌靠过去，"哄我呢？”
头顶的光被江别遮了大半，余湘念抬头的时候，刚好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余湘念攥了下手，语调尽量自然，“嗯。”“哄好了吗？”
江别抬手扣上她的下巴，“还不够。”
一个极具有侵略性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隔着张桌子不太好发力，江别把她提起来，抱到桌子上。然后，重新倾身靠过去。
直到快要呼吸不过来，江别才松开她。
腰下面的温度高得烫人，余湘念就磨蹭着往后撤了点。察觉到余湘念的意图，江别坏心眼地又靠过去，视线扫到一旁凉透了的烧烤。
他声音还掺着沙感：“就送我这个？”
余湘念木讷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江别闷笑着眯眼看她，“那…礼物呢？”
从南庆坐飞机转机到东临历时五六个小时，加上上下飞机的换乘，余湘念根本没时间准备。
江别扬了扬眉，托着她把人抱着往回走。
突然的失重让余湘念慌了一瞬，她环上江别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直到主卧的门关上，余湘念才闷闷地问他：“烧烤不吃了？”江别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两秒，才撑着床沿，附身靠过去。“我上次也买了。"江别跟她对视，“只不过你那晚刚好跟白砚书在我的店里约会，晚上还跑路了。”
他鲜少说这么长的话。
余湘念听着他话里的憋屈，有些过意不去。“我那是还他人情。”
江别身上还烫着，“余湘念，你..“他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他妈想想我？”
“想想你到底欠了我多少人情。"他越说越靠近。就在余湘念以为江别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他却撑着靠板起身离开。“真是栽你身上了。“疲惫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奈。余湘念听见这句话，心里像是被人戳塌了一块。她揪住他溜走的衣角：“江别。”
他回头：“？”
“我想洗澡。“余湘念耳尖泛红，“但没力气了。”江别来了兴致，“要我帮？”
“嗯。“余湘念整个人都缩起来了。
江别盯着她看了两秒，在给她最后反悔的机会。余湘念主动伸手过去，“走不动。”
感受着脖子上的温热，他用力地圈紧她的腰，低声凑过去：“再靠过来，等下就更走不了了。”
凌晨一点的浴室。
水汽弥漫不止。
余湘念被他带着去拿那个搁置在洗手池上的小方块。江别把东西按进她手心。
被温热包裹的那一瞬间，他头皮发麻。
喘息被压在话语间：“帮我。”
“戴。”
大
江别这边在餐桌上翻旧账，余湘念却在出神地想着那天晚上没羞没臊的场景。
余湘念记得那晚睡觉前。
最后一次还是在浴室。
他抱着她，坐到马桶盖上。
音色比往常还要低：“坐下去。”
江别见她出神，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余湘念这才回神，她心虚地正了正色：“我不是。”“那天晚上送你…挺多回的。”
江别唇角的笑意僵住，思忖片刻：“原来那是礼物？”他贴过来：“那今晚，我是不是应该也给你送一些对等的礼物。”“更多的也行。"他意有所指。
汗水浸湿额头上的碎发，江别靠近过去的时候就帮她拨弄开。再远离的时候，却又全都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