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的话。
“那怎么不对我笑,对她们笑?”
谢探微轻绕她的肩腰,柔软绵长的爱意恍若杀人的凶器,病态的低叹着,捻着她的唇,“我希望妹妹能够区别对待,只对我笑,与我和颜悦色,对旁人却冷冰冰。”
甜沁觉得他不讲理,不耐烦厥起了嘴,颜色铁青。谢探微掐起她的下颌,似哂非哂:“看来你还不受训。”说着便要探入她的衣襟。
甜沁登时恐慌地捂住衣襟,瞪大倦怠而清澄的眼,严厉指责:“姐夫,你不能这么做!你还有丁点道德吗?”
谢探微的手刚好被她捂在衣襟里,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怎甘寂寞,“你第一天认得我?”
“我是你妹妹,妻妹。“她强调身份,试图用道德约束他,“姐夫你是天下皆知的圣人啊,你不要清白的名誉了吗,外面全是人,我喊一声你就会身败名裂的。”
谢探微反被她激起些兴致,“哦,又威胁我。”“不是的。”
甜沁甚斟酌着,不敢威胁,低声道:“我只是为姐夫考虑。”余家倒台后,他就全面接管了她,人生,命运,自由。他是她的主宰者,密密麻麻在她身上绑满了他的锁链,她在这层因壳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斡旋,妥协,巧言令色地恳求,而不能反抗。谢探微漫然应着,“以后别再让我看你对别人笑。”甜沁一时弄不懂他的企图,揪着她的笑不放,愠怒愕然,他的控制欲到了变态的地步。
谢探微也不知为何发出这样的命令,只觉得她对别人笑很扎眼。她是他的,阳光灿烂的笑缕自然也该飘进他眼中。他拍了拍她的颊,以示警告。
甜沁望着远处残缺的风筝,内心好不恹恹。拜过祠堂后,天已擦黑,咸秋安排了族人的宿头在谢氏老宅,按辈分序齿,男女老少的房间安排得妥妥当当,既合规矩又不失人情味。咸秋身子本羸弱,以宗妇身份撑场面,累了一天十分辛苦。很晚才回房,卸掉钗环脱下礼袍,紫菀端来热水为她泡脚。谢探微掀帘而入,咸秋连忙掩脚,怕不端庄的窘态被看见。“夫人辛苦了。”
他睹此,道了一句。
咸秋心里顿时暖融融的,所有辛苦被融化掉了,难为情道:“夫君折煞了,都是我应该做的,谈何辛苦。”
谢探微进来只为拿一卷书落下的书,随即便去。咸秋急忙擦净了双脚,欧鞋下地,从后面抱住他:“夫君,今晚不留下吗?”怕他拒绝,她撑颜欢笑,“…祭祖时发生了几件事,想和你念叨念叨。”谢探微沉吟片刻,颔首答应。咸秋欣慰,忙伺候他更衣洗漱,被他制止:“夫人歇息,我自己来便得。”
他使唤紫菀告诉甜沁今晚不去了,腰间还佩着甜沁前些日送的半月玉璧,成色很差,和他的贵气格格不入。
咸秋笑容凝着,五味杂陈。
繁星点点,室内烛火惺忪,并不算明亮,愈加重了黏黏糊糊的旖旎。咸秋很珍惜与谢探微共眠的机会,明明恩爱的一对夫妻,自从她的病暴露二人便分居,成婚多年没圆房,真是命运弄人,叫外人听了不可思议。累了整日,明早还修视事,洗漱过后二人早早躺下了。为迁就她黑暗才能睡眠的习惯,谢探微没有点灯看书,陪着她躺下,夫妻之间始终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咸秋念叨了白日祭祖时发生的锁事,谢探微时或附和,反应皆不大。咸秋盼着他能越界过来搂搂她,温暖这春夜,可迟迟等来的谢探微匀净的呼吸声一-快睡着了。
咸秋再也等不了,主动挪动身体,依恋地靠近他臂弯。黑暗中谢探微恍若笑了笑,拍拍她的背,委婉地拒绝,道:“很晚了,好好歇息。”说着摘去她手臂,翻过了身。
他似个完全冷淡禁欲的人。
咸秋愣愣,深知他和甜沁不这样的,夜里叫水一次又一次,弄得甜沁哭闹他也不肯罢休,她的院子远远都听到了。
他只是对她冷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