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口气就因为这样的放心而泄了下来。
叶浅宁叹出一口气:“我是觉得当储君太难了,徐州饿死那么多人,只是因为我那几个兄弟想和我争皇位。”
“我就一个普通人,这次徐州之行,手上沾了不少人的鲜血,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事情在等着我。”
叶浅宁碎碎叨叨的说着这一路的事,压力大的时候,她话就特别多,好像说的话越多,压力也能随之减少一样。
裴玄知没有出言打扰,就听着叶浅宁的絮叨,他看出叶浅宁的絮叨是因为不安,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这位皇太女殿下今年也不过十九而已,女帝为了帝位的纵横之术,实在对皇太女关心太少了。
“殿下,恐惧并非懦弱。知险而慎行,方能长久。您已做得比许多人预想的都要好。”
他看着她,目光沉静而有力:“这条路固然危险,但您并非独行。裴家既已选择辅佐殿下,便不会让殿下独自面对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