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穿。
到杨家时,她看见的第一个人是站在大门前接待客人的杨观青。杨家现在暂归杨观青打理,所以要跟管事一起接待客人。张行止牵起叶逐溪的手,缓缓拾级而上:“杨姑娘。”他身后的下人递上寿礼。
杨家下人立刻上前双手接下,杨观青亲自带他们进去,张家人在京中地位高,她安排了上座。
杨观青:“请坐。”
叶家就坐在他们对面,叶明渡已上座,看见他们也没半点起身问候的想法,继续坐着喝酒。
叶逐溪垂在衣袖里的手微微一动,弹出一颗珠子,撞倒他桌上的酒壶,洒了他一身酒水。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她纯粹是看这厮不太顺眼。叶明渡赶紧站起来,昂贵的衣衫湿了一大片,湿的位置还有点微妙,瞧着像失禁了。
他紧皱眉头,脸色铁青。
奇怪,酒壶怎么突然倒了。怎么每次遇到叶逐溪都这么狼狈,太倒霉了,她果然克他。
叶明渡装作不经意扫她一眼,对方一如既往看也不看自己。杨观青难得负责办自己父亲的寿宴,尽力把所有事都办好,不让寿宴出什么意外,她唤人来:“带叶少主下去换套衣服。”叶明渡懊恼地去换衣服。
叶逐溪坐在席位上,慢悠悠地品着香甜的果酒。好喝。
卢家跟杨家没仇没怨,今日自然也派人来参加寿宴,位置就在她斜下方的第三桌。他们见着张行止可没好脸色,指桑骂槐说了几句。叶逐溪托着腮看他们,跟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似的。他们对上她视线,说不下去了,感觉将她拉进世家的勾心斗角中是个罪过。他们移开目光后,她随意地看了看别处,发现谢令璟也在。看来杨观青是真的当他是朋友,不然也不会请谢令璟来,毕竞门阀士族一般不请寒门出身的官员参加自己的寿宴,他们看不起寒门子弟。叶逐溪收回视线。
她得想办法去杨家主书房,听墨者说账册就在书房地下暗室,里面跟杨家一样大,暗道纵横交错,还有多到数不清的机关。张行止见她一动不动地发呆,笑问:“怎么不吃了,我记得你还挺喜欢吃这几样小吃的。”
“你记得没错,我是挺喜欢吃的。"叶逐溪随便吃了几口。眼看着客人就要来齐了,她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靠在他肩膀,小声道:“我肚子疼。”
张行止扶住她腰:“那我们现在回去找大夫。”说着就要起来。
叶逐溪推开他,自己站起来:“只是有点疼而已,不碍事,我去出个恭,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陪你去。”
叶逐溪抬了抬眼,给绿阶使眼色:“我带绿阶去便是,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说罢,她找了个杨家下人带她们前往茅房。张行止目送她往后院去。
后院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叶逐溪进来后,他们因为要干活儿,一个接着一个走了。
她不动声色观察了一遍周围,凑近那个带她们进来的下人。“有劳了。”
杨家下人低垂着头,隐约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心道她们这些贵女身上比香囊还要香:“叶少夫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叶逐溪进了茅房,杨家下人和绿阶在外边一棵大树底下等。她才进去不久,杨家下人就连打几个哈欠,眼皮也逐渐变重,不受控制地靠树旁睡过去。
绿阶见特殊迷药起效,马上转身进茅房里告知叶逐溪。叶逐溪让绿阶留在此地守着,随机应变,然后就去杨家主的书房。来杨家前,她看过杨家宅院的布局图,知道书房确切位置,不用费时间找,直奔目的地一切还算顺利。
不过深入书房暗室后,她感到了一丝吃力,墨者说得没错,里面的机关既难破解又密集,稍有不慎,轻则受伤,重则没命。愣是叶逐溪小心谨慎,也还是被蹭伤了,不过不是被这些有毒的机关伤到,是在躲避机关时滚落在地,擦到手背,蹭破皮。她迅速起来,边躲避机关边迅速找遍这个地方。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账册的影子,叶逐溪不禁怀疑账册压根就不在这里,她耐着性子又仔仔细细找了遍,依然没找到。事已至此,再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她当机立断折返。绿阶见她平安无事回来,松了一口气,弯下腰唤醒杨家下人:“你怎么还睡过去了呢。”
杨家下人醒来后,很不好意思道:“可能是昨天晚上干活太累,没休息好,所以才……还请叶少夫人不要告诉我家姑娘。”在招待客人时睡过去可是大忌,被主子知道得要受罚。“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叶逐溪和善地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回席上。
谁知她刚坐下,张行止就拉过她的手,端详她有擦伤的手背,接着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