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了,分明是趁机揩他殷叔叔的油,嘴上说着害怕,手上却不安分地摸来摸去。原来他殷叔叔喜欢这样的。
越来越没眼看了。
反正他不掺和,将烂摊子甩给羲缘,羲缘倒好,乐颠颠看了全程,不由分说随便拽了个麻绳,说什么也要给澄澄的女人出气。“正好,今天我忙的很,就差两人在门口充当打杂,替来宾磨墨了。”两人都快吐血了,这是把他们当下人使唤?殷晚澄又落到玄长衍身上。示意,这不够。玄长衍扯扯嘴角,知道了,回去我带去折腾几下,让他们一时半刻出不来如何?
殷晚澄没说满意,岁初觉得他分心,仰头看他:“你为什么不哄我?”殷晚澄”
他不会哄人。
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嗓子像被堵住似的,好半响才红着脸道:“别怕,我在。”
岁初哼哼几声,抬眼,眼见羲缘绑着两人的手腕,一手牵在手里,游街一样带着人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依次散去,玄长衍促狭的声音响起:“还没抱够啊?”“妖王大人占了他那么久,自然抱不够。”岁初摸着他服帖整洁的上衣,忽地冒出一句话来:“你们说什么了?”“没说什么。“殷晚澄得知了太多事,看见她,眼里冒出笑意来。这边浓情蜜意,被扔在一边的玄长衍格外不爽,他不舒坦,也必须给两人找点不舒坦。
他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馊主意,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桃核扔在空中抛着玩,随意开口:“岁初姐姐,你想不想知道我殷叔叔的秘密?”殷晚澄动作明显一僵,警告般地瞪向他。
他的秘密,他会亲自说,小孩子添什么乱?“不想。”
虽然不知道玄长衍刚才发什么神经来帮她,但她依然对他怀着警惕。上次欺瞒她的事还历历在目,指不定他又要给自己下套误导她。“澄澄,我拿到了桃花枝,一起去绑红绸吧?"她拿出写着名字的红绸给他看。
上面是她清秀的小字,澄澄和阿初。殷晚澄看了这些字一眼,又看了看她欢喜的笑靥,有些话憋回了肚子里,轻轻点了点头。玄长衍再次被无视,眼见两人抬脚走了,声音提高几分:“真不想知道吗?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哦!”
殷晚澄拉着她走的更快了。
玄长衍两手却枕在身后,悠哉悠哉踱步到他们跟前拦住,“真不想知道?不听的话,我就不走了。”
少年耍起无赖来,还真让人没什么办法。
岁初想,只是听听而已,她又不信。
“你说。”
玄长衍看了看殷晚澄的脸色,附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姐姐不知道也很正常啦,毕竞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恰好想起来了与你说一句,说来正巧,今日正是我殷叔叔的生辰。”岁初微愣。生辰之于她是一个无比陌生的字眼。殷晚澄的生辰,她记得是在冬月啊,那时候她还特意送了那件有侮辱意味的衣服去恶心他,而后被替换成了什么,她无从得知,但也绝不是这样一个四月“妖王大人莫不是在逗我?殷上神的生辰不是冬月十三么?"说起他的事,她万分笃定。
殷晚澄伸手将玄长衍拉到一边:“别听他胡说。”“我若说谎,天打雷劈。"玄长衍瞧着她,笑道:“姐姐可曾见过他大肆操办过呢?″
岁初这才想起,玄长衍诞辰时也曾宴请诸位妖魔,但殷晚澄作为上神地位如此之高,却没听说过他办过什么生辰。
“冬月那是对外说的。"玄长衍无视殷晚澄寒冰似的眼眸,转身走远,“姐姐可以怀疑我,信不信全在你,毕竟过了今天,明天可就是个普通的日子了。”明天是个普通的日子了。
殷晚澄皱了皱眉,重新牵住她的手,温声道:“别管他,走吧,去系红绸。”
系完了红绸,他还有重要的话要与她讲。
姻缘树在盛会的正中心,树上系满了红色绸带,掩映在粉色桃花中,风一吹,晃得人眼花缭乱。
阿初和澄澄的名字被挂上姻缘树的高处,一仰头,便看到成千上万个名字混在一起。
殷晚澄回身,不远处的羲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扬扬手里的红绸。羲缘的口型是在说:“要了他两根红绸的,也只有他们这两人了。”羲缘特意将红绸上的名字露出来,殷晚澄。岁初。殷晚澄从未写过如此认真的两个字,写自己名字时挥墨而就,轮到写岁初的名字,却是无比郑重认真。
那应该是他在清醒时第一次写她的名字,像是将所有的爱意诉诸在笔下,融进笔墨里,透过她的名字仿佛看到了她。羲缘说他根本不像写心上人的名字,倒像是在描摹情人的画像。他怎样说都好,总之写下这对字的时候,他是怀着十二分的期许去写的。这红绸是要被羲缘带回红鸾殿,挂到仙界的红鸾树上去。能被挂到仙界的红鸾树上的名字,和挂到三界的姻缘树是不一样的。岁初顺着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羲缘,后者快速将红绸收回去,对她扬了个笑容。
他说,“小友,澄澄就交给你了。”
羲缘知不知道呢,殷晚澄的生辰。
她神游天外,冷不防面颊一湿,她瞪大了眼眸,发尾的乌发在春风里荡漾,白发青丝,眉眼明亮,更加出尘绝伦,说不清的勾人。殷晚澄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