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听家里的意见嫁了个海产厂的工人,原以为一辈子就美满了,谁想好日子没过两年,前夫就突发意外病死,丢下一个娃娃给她。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自个没有一份正经工,一个月赚个十多块,娃娃还小用不到多少钱,可随着娃娃长大,家中开支就越来越大,就算姚凤拼尽全力,也凑不齐娃娃上学的费用,实在没法子,她就接纳了一个追求她的男同志。可那个男人就是馋她的身子,抠门的厉害,钱就只拿一点点,后头,姚凤还发现那个男人竞然成了家,姚凤吓坏了,立刻就和那人切断联系,可也抵不住对方老婆发现闹上门打了她一顿。
姚凤知道自己理亏,没敢还手,只可怜她的娃娃,竟也被她的臭名声给连累。
在村里,有家室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对姚凤吐唾沫星子。她原以为就自己这个名声,后半辈子再遇不到好人,谁想能碰到朱伟奇?遇见了,她不想再放手。姚凤红着眼:“伟奇,你就放心治,治不好也没事。我这辈子就爱跟你一起。你总说你面瘫,可我又是什么好东西?我又有哪点高贵?大家都知道我破坏别人家……
“姚凤。“朱伟奇重重握着姚凤的手,摇头,目光浑是疼惜,“那,那些,是别,别人的错。”
姚凤垂着头,一串串泪水砸在朱伟奇的手背,他醒悟过来伸出手将姚凤的泪水一点点抹去:“我,我听你的,不论能不能治好,我两好好过日子。”朱伟奇鼓起勇气,转身:“江大夫,我,我愿意配合治疗。”江梨打开病案本,望向姚凤白皙的脸上染上笑意:“放心吧,我肯定努力还你一个帅气的伟奇同志。”
姚凤羞的满脸通红。
江梨:“来,伟奇同志先说说患病史,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病情发作?”朱伟奇坐在椅上,渐渐陷入了回忆:“大约在半年前,又轮到我看守灯塔,那天夜里突然下起了雷暴雨,我在塔上看到一艘船在靠岸时翻了,我没有多想,拿起斗笠雨衣冲出去救人,风很冰,海水很冷,救人过程中,一块木板砸到了我脸上,索性人都救了上来,我也松了口气。结果第二天起床,脸就成了这幅模样。”
江梨在病案写下突发面瘫,起了身,先是触手摸向朱伟奇的面部,歪斜的部位冰冷僵硬,她出手动了动,毫无活动的可能。“发病半年了,时间有点太久,像这种突发的面瘫,都是越早干预恢复效果会越好。”
朱伟奇听到这话,心情不免沮丧起来:“哪能不早治呢?这半年我看了十几个医生,可最后,他们都是宽慰我往前看。”江梨下一句话,却又让朱伟奇升起了希望:“好在,现在对我来说也不算太晚。”
朱伟奇眼睛一亮:“江医生,我…”
“先试试。"江梨给他诊完脉,示意他起来躺到竹编的长椅。长椅靠着墙壁放,是钟院长知道江梨有使用的针灸的习惯特意请人做的。朱伟奇忐忑的躺到冰凉的椅上,想起从前数次治疗,甚至还有高科技引进的红外线照射热敷、超短波治疗,可都毫无作用。就江医生拿的那几根银针,真能有作用?
姚凤陪在旁边,安抚:“伟奇,你什么都别想,相信江医生。”朱伟奇嗯了声。
反正他已经失望过无数次,不差这一次。
“先放松。”
江梨从抽屉拿出已经消好毒的银针,来到朱伟奇身边蹲下,白皙的手指在面部找准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随着一枚、两枚扎下。
忽然朱伟奇惨叫一声:“哎哟!”
江梨停下扎针的动作:“这个六位得用点重力,是痛吗?”朱伟奇因为疼痛不断发着抖,甚至连躺椅都跟着抖了起来。从突发面瘫后,面部神经一直以来都是麻木没有知觉,别说痛,就连手大力在脸上抓痒也者都没有任何感觉。
他看了那么多医生,尝试那么多疗法,可情况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好。“不痛,一点都不痛!"朱伟奇仿佛看到希望,歪着嘴激动的连脸上的银针都跟着晃:“江大夫,求你继续扎。我从未感觉这么好。”“行,我就继续了。"江梨捏着细细的银针继续往下扎,等全部扎完,她才松开手。
候诊的人全部都好奇挤到了门口,一个个往里边看。在场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
“鬼吹风真能治好?”
“唉,我看悬。”
半个小时后。
江梨起身把银针一一拔下,让朱伟奇从竹编的躺椅站起来:“感觉怎么样?”
朱伟奇忙伸手去摸脸,先前因僵硬嘴角时刻被拉扯着,就像是一根随时被绷紧的弦,累的酸痛无比。
可针灸过后,不仅酸痛感消失,甚至连紧绷的面部也松弛下来,朱伟奇惊喜道:“好了!我好了!”
轰的一声,现场就好像被掷下地雷。
众人狠狠一震。
没有人能治好的鬼吹风,竞然被治好了?
怎么可能啊!
大家的目光迫不及待的看去。
朱伟奇原本快咧到耳后根的嘴角竟然真的大幅度往回拉了大半,就连说话都没有含糊不清。
大家的眼睛都不瞎,虽然朱伟奇还没完全被治好,可半年都没起色的面瘫,竞然被几枚银针扎过就有这么大的见效,完全治好不就是几个疗程的事?不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