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食腐肉。涂惟灵只觉自己的伤口处轻痒,冰冰凉凉,小妖口中吐出的粘液,一点一点敷在伤口之上。见她眉宇舒展,林芥也放心下来:“师妹,你这次可得好好休息。”涂惟灵的身体被师姐绑在了那张床上,可她的脑子还是停不下来。银粟也好,宣祐笙也罢,只要看见那两张痛苦的表情,她好像都无法坐视不理,无法袖手旁观。
涂惟灵没办法感同身受,但也不予置评,无论什么样她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们的行为都过于傲慢了。
她只是胡思乱想着:要是男主死了该多好。窗外,月光出奇的冷静,剖开在洗髓池边的恩恩怨怨都化作一场急雨。山雨欲来,打得一树树桃花随处飘零,本就到了快要谢的日子,末春的桃花怎经得起此番严刑拷打,纷纷脱离树枝,随着雨丝一同坠落。仙鹤衔信,敲开了深居简出未厌居的大门。绡云令现,九门聚首。
此次聚首非为比试,是要重启那上塬洞天。全因那古神剑君夜现世,原本那洗髓池水位落下好大一截,与洗髓池相联通的湖水被汲走,上塬洞天便显现出来了。稷泽学宫在长留仙脉开山立学多少年了,已知的洞天福地早就被各家各派瓜分殆尽了,如今新的洞天现世,其所属权自然要被争个一二。此次的上塬洞天恰好在剑器大典第二天打开,如此盛大的时节,除了稷泽学宫内的弟子,那些云游前来观礼的散修也能分一杯羹。学宫内的掌门长老自象希望越多弟子参加越好。
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未厌居自然也在这受邀范围。“既是上塬洞天这般机缘,我老头子也没啥用,你去吧。"未厌居长老才刚出关,很是懒怠,便吩咐自己的弟子去了。“弟子得令。”
萧青夺接过绡云令,低头一笑。
他那些师弟们早早就到剑元山报道,而他则是改道去了喧竹堂,把堂屋里的人从床上拉起来。
喧竹堂的所有陈设都雅致舒适,床边窗边都有便于扶手的护栏。屋外的雨越下越大。
萧青夺讨厌这样的天气。
“你也收到了。"竹椅将地板压出湿痕,坐上之人,脸色苍白,面颊凹陷,黑发落于椅背,白衣空荡荡地垂落。
萧青夺等得有些着急了,干脆绕道他身后推轮椅:“徐霜策,你能不能精神点。”
“十七郎,还有粽子糖吗?"徐霜策面无表情地喝完药,他轻轻擦去嘴角的褐色药汁,浅笑着伸手要糖。
萧青夺甩着腰间香囊,百无聊赖:“没了,都给小孩了。”徐霜策满脸疑惑:“哪来的小孩?”
萧青夺笑了三声,避重就轻。
“把头发梳好看一点,走,带你去看戏。”